门外,花悦容站在廊柱旁,仿佛自己也成了一根柱子。
所有的兴奋喜悦都随着那两句话,消失殆尽。
“不管如何,朕都要找到九公主。”
“陛下放心,臣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九公主找出来。”
九公主,什么九公主?
原来他不是不近女色,是因为没找见九公主……
他们好了这么久,他仍在找九公主,说明九公主于他而言很重要,甚至比她更重要,起码她就不会再想着别的男人。
姜云裳曾经的话慢慢浮上心头。
“帝王的爱能长久吗?你的感觉一定是真实的吗……”
“若他爱上别的女人……”
她当时坚定无比,否决了姜云裳的话,现在这脸打得……
犹如暗夜里一记无声的耳光,打得她的心凉透了。
燕云恒在屋里没听到动静,对常胜指了指后窗,常胜悄悄走过去,打算跳窗而出,刚提脚,燕云恒又咳了一声,他转身,燕云恒指了指门口,示意他去开门。
燕云恒是着实慌了一下,外面是谁,他很清楚,本想让常胜悄悄溜走,又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不如大大方方让她进来。
常胜打开门,对花悦容行礼,“皇贵妃,陛下在屋里。”
花悦容点点头,迈进门槛,常胜趁机退下。
燕云恒笑着迎上来,“你找我?”
花悦容半点掩饰的意思都没有,直捅捅的问,“谁是九公主?”
燕云恒笑容微微滞了下,“你听到了?”
“听到你说要找九公主。”
燕云恒探究的看着她,拿不准她的用意?
听到了多少,她又知道多少?
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开始猜忌花悦容了。
但花悦容这般兴师问罪的开口,明显带了醋意,他有些高兴,又有些怀疑……
果然当了帝王,就免不了猜疑。
他试探的问,“你来自西泠,可见过西泠九公主?”
花悦容蹙眉想了想,摇头,“没见过。”
“听说过么?”
“没有。”
“西泠确实有个九公主,同在宫里,怎么会没听过?”
花悦容看着他,“九公主于你,是什么人?”
燕云恒回视她,“一个很重要的人。”
花悦容蹙眉,“比我还重要?”
燕云恒轻笑,避开她的目光,没有回答。
屋子里的气氛莫名显得沉闷起来,花悦容深吸一口气,“若我没出现,你是不是会娶九公主?”
燕云恒道,“可你出现了。”
这个答案令花悦容不太满意,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她再问,“找到九公主,会如何?”
燕云恒,“找到了再说。”
花悦容气得扭身就走,被燕云恒拽住了胳膊,“醋了?”
“有什么好醋的,”花悦容没好气,“我出身不高,只是个宠妃,若寻到九公主,她是皇族,当皇后绰绰有余。”
“还说没醋,”燕云恒把她圈住,抬起她的下巴,看进她眼睛里,“对我而言,你和九公主都重要,但你更重要。”
花悦容不喜欢这般比较,感情里没有共存,只有独占。但九公主还没出现,也不知何时出现,她现在就闹心,未免有些庸人自扰。
想通了,她脸色缓和下来,燕云恒观察她的神情,微微一笑,打横把人抱起来。
花悦容不愿遂了他的愿,挣扎着,“姐姐们还等着我喝酒呢。”
“我同你喝。”见花悦容要开口,燕云恒干脆堵住她的嘴,几声闷哼过后,彻底安静了。
杜莺时见花悦容去了半天也没回,嘟哝着,“说好了不醉不归,人却不见了,一准把咱们丢下,找皇上去了。”
沈初葶道,“花妹妹陪咱们这么久,也该陪陪皇上了。”
姜云裳,“姐姐的意思,该去陪单大人了呗。”
“我不是那个意思……”沈初葶忙解释,“我是说,皇上与花妹妹两情相悦……”
杜莺时,“单大人与姐姐还两情相悦呢。”
“我没有……”
杜莺时已经有了醉意,见单靖过来,招了招手,“单大人,沈姐姐说没有心悦你。”
沈初葶,“……”
姜云裳趴在落霜肩头,笑得不行。
单靖早就想过来了,又怕别人笑话他太黏糊,不像男子汉,见杜莺时招手,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到了跟前。
只是那句话听得他莫名其妙,便看向沈初葶。
沈初葶也喝多了,一着急舌头就捋不直似的,对单靖直摆手,“偶没有……”
“我没有骗你吧,”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