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瓦尔中尉很是为难的说:“上校,你是知道的,没有军团特派员的命令与授权,释放囚犯的程序属于不合法。不仅如此,这座苦役营不到500名囚犯,你1下子要带走8-9十人,我也很难办的,尤其是当下的生产任务根本完成不了,我会受到上级惩罚。”
安德鲁笑了笑,上前两步,他压低了嗓门,对着这位苦役主管4无忌惮的威胁道:“如果你不同意,我也会让我的士兵冲进去。嗯,没错,是用刺刀和拳头来解决问题。然后,衣衫褴褛的你会哭丧着脸,赶往里尔大本营,向我在巴黎的好友,军团特派员杜布瓦·克朗塞公民,投诉宪兵营的种种暴行。于是数天之后,中尉你将收到1份紧急调令,将亲自率领1支敢死队,进攻伊伯尔要塞;
当然,如果你勇于冒着1定的政治风险,依照我的请求,主动释放了克利中校的伙伴们,我就会在杜布瓦·克朗塞公民面前为你说几句话。毫无疑问,因为释放程序的不合法,军团特派员同样会严厉的惩罚你,继而下令将你从郊外的苦役营,调往里尔城里受罚。嗯,是换1个某个不太劳累但油水不少的部门,比如说军团的军需供应部门或是该死的征兵办公室,什么的。”
安德鲁1番如簧之舌,说得苦役营主管1时没有了主见。
不过眼下,想要硬抗安德鲁上校和他的宪兵营闯入,图瓦尔中尉可没这个胆量,那是他手下的武装士兵仅有1个中队,50人不到,对方可是有300多人,而且唯1的防御,大铁门也在1分钟前被宪兵营的人控制了。
思来想去,自己根本没得选!或许可以去赌1把弗兰克上校的人品。不过,要是狡猾的巴黎人选择过河拆桥,那就麻烦大了……
当看到年轻上校脸上已经流露不太耐烦的眼神,继而要命令宪兵营拔出刺刀之际,图瓦尔中尉做出了最后决定,他急忙下令之际部下离开大铁门,不要做无谓反抗。
安德鲁回过头,对着克利明年道:“现在,中校,你可以去苦役营里挑选你的新半旅的战友了,记住,不要把里面的人挑光了。”
至于到底要多少人,那就要看克利中校搭建1个步兵半旅的士官与军官数量,即便带走苦役营的3分之1的人,也无所谓。因为战场,将是他们自我赎罪的唯1机会。1旦失败了,他们与克利中校,甚至是安德鲁本人都要1起完蛋。
至于事后可能面临的种种非难,安德鲁却不以为然。身处战场之上,只要是为了胜利,任何之前的“1点点小过失或越轨行为”,都是可以原谅的,因为“胜利者永远不受谴责”。
倘若最终不能达成胜利,那么问题就大条了,穿越者会考虑主动跑路,那是柏林商业银行里面有1大笔黄金还等着他。另外,安德鲁也充分相信,瑞士连队里面不乏自己的跟随者。
至于坐牢,想都别想。1旦听从卡尔诺的承诺,那根本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下场。而且穿越者非常肯定,如果自己进入监狱,就会有人伺机向自己下毒手。
所以自始至终,安德鲁就不希望将自己的性命交给他人。他非常清楚这些道貌岸然的上位者。1旦利益足够多的时候,他们随时将手下作为可以交换的棋子,随意抛弃。
……
在1794年的时候,处于北方战场最前线的里尔城,还不是诺尔省的省会,至于省会那是里尔南面,30公里外的杜埃市。
在后世,穿越者也仅仅乘坐1趟tgv高速列车,路过这座法国北方的枢纽城市。尽管里尔号称法国北方最大的城市,事实上市区的人口并不多,在后世也不过20多万人。
现如今,如果不算来来往往的军人,整个里尔大区是人口不到10万,而市区人口仅5万多1点。至于承担诺尔省省会的杜埃市,人口更少,大约2到3万而已。
进入里尔城内部,映入安德鲁眼帘的城市建筑,尽是另类的佛兰芒风格:基本上都是砖块和石块的结合,砖红色醒目配着石块灰的清冷。然而,城市中心那些热闹的餐馆和咖啡馆,依然停留在十7世纪,西班牙统治时期的建筑中。
现在已是里尔时间的下午5点,然而5月初的天气却因为天空飘来1片云层,使得这座北方城市变得出奇的阴冷,温度1下子降到10摄氏度以下。等到1阵寒风刮过,冻的坐在“大众”马上的安德鲁直打哆嗦,重新又穿上了军大衣。
来到里尔城,安德鲁并没有效仿以往,让瑞士宪兵营待在城外,而是拿着巴黎军令部的批文,下令全军进入城内。
至于克利中校和他挑选的近百人的军(士)官团队,已前往里尔南面方向的两座小镇,瓦夫兰与桑特。
这里是北方军团甄别营的所在地,里面有需要重新甄别的上万名法军士兵,他们大都属于某次战役的失败者。
这些人在被军团特派员委派的宪兵队重新甄别之后,要么因为缺胳膊少腿而就此退役;要么被其他半旅的指挥官选中,继而重新投入战场;至于剩下的,就只能充当敢死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