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安德鲁也履行了之前的承诺,协助巴尔斯伯爵1家在巴黎北郊1带落户。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两者之间已无瓜葛。
从入驻西梅庄园开始,巴尔斯伯爵就明里暗地的鼓动自家妻女前往数公里外的莫顿庄园,与埃尔隆伯爵夫人搞好关系。
作为1种回礼,安德鲁与伯爵夫人也来过西梅庄园56次。期间,法国执政官在此接见了旅居巴黎的各种波兰流亡者,这其中就包括温和右派,属于大领主、大贵族的代表,维比茨基和科翁泰,还有代表小贵族与自由民的激进左派(雅各宾派)的德莫霍夫斯基和苏乌科夫斯基等人。
只是这1过程中,安德鲁基于法兰西与普鲁士的友好关系,从不在公开场合,与任何1名波兰人谈论有关波兰的问题。
至于所谓在12年内率领15万到20万法军重返维斯瓦河,再建波兰的“莱茵河誓言”,那只是前波兰军事代表团的团长奥什私下捣鼓出来的玩意。
在面对普鲁士驻巴黎大使的关注时,无论是法兰西执政官,还是共和国政-府的外交委员会,从未在正式场合予以承认。
其后,安德鲁还将惹出国际大麻烦的奥什将军,“封锁于布列塔尼半岛”,等后者回到巴黎,至少也要等到两3年后。
上述这些事实,巴尔斯是知道个7788,但他无法向波尼亚托夫斯基描述得太清楚。毕竟,很多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我听说安德鲁-弗兰克也是哈布斯堡家族的成员?”波兰亲王谈及到自己在维也纳打听到的1个小道消息。
对此,巴尔斯伯爵笑了笑,他知道对方担心什么。
“你说的这个事实,全巴黎的人几乎都知道,但在尼德兰与莱茵兰的战场上,安德鲁指挥他的军队从未对普鲁士军队有过心慈手软。按照他的说法,战场上打的就是亲戚,这样的赎金会来得更快1点。毕竟,他只是法兰西的执政官,不是普鲁士的国王,也不是波兰的国王。”
在说及最后1句的时候,巴尔斯伯爵意味深长的拖长了语调。
很快,坐在对面的波尼亚托夫斯基也听出了味,就想着继续追问下去。然而,西梅庄园外已传来1阵急促的马蹄声音,两人纷纷起身,来到露台张望。
两百余名骑着高头大马的法国龙骑兵,从庄园的大门鱼贯前进,他们漂亮的制服十分引人注目,而带有毛蓬蓬帽缨的大头盔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看上去,仿佛这是罗马帝国的钢铁军团,朝着欧洲大6的腹地继续前进,像不尽的波涛滚滚席卷而来。
“这是法国执政官的护卫队,他们要接管庄园的防务了。而安德鲁-弗兰克执政官将在30分钟内抵达。”1旁的巴尔斯伯爵解释说。
安德鲁来西梅庄园至少有5次了,1切都是驾轻就熟。相关工作事务,会有庄园管家与侍从军官交涉、对接。
“法国执政官每次出行都是这么大阵势吗?”波尼亚托夫斯基很是好奇的问道。
“当然不是,之前的几次都是轻车快马,侍卫队可没这多……”说到这里,西梅庄园的主人面带喜色,那是他与安德鲁交往多时,自然知道那位法兰西执政官的脾性。
于是他望着波兰亲王心情激动的说道:“我的朋友,安德鲁-弗兰克1定是知道你在我这里了,所以这1次,他选择以法兰西执政官的身份来见你。这意味着,他会对你,或许是对波兰将做出某种承诺,但你也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为了波兰,1切都可以牺牲。”波兰亲王毫不迟疑的说。
……
出了莫顿庄园,载着安德鲁和科兰古的马车,直接上了1个坡道,走过那1片1望无际的葡萄园,以及早已收割完毕的夏麦。
至于埃尔隆伯爵夫人和那1对双胞胎儿子,此刻与新晋的贝西埃尔夫人亨丽埃塔,以及后者的侄儿菲利普待在1起。
回到巴黎之后的第2天,已被任命为近卫骑兵旅(宪兵独立旅团)指挥官的贝西埃尔准将,就迫不及待的与自己的未婚妻亨丽埃塔,于荣军院区的民政局大厅里举行了婚礼,而安德鲁就是这对新人的证婚人。
由于嫂子伊丽莎白要陪同她的新任丈夫罗姆,1同流放到法属圭亚那。出发之前,伊丽莎白将儿子菲利普留给亲姑姑亨丽埃塔照料。对此,贝西埃尔倒也没有什么意见,反正大部分时间里,妻子亨丽埃塔和小菲利普,都与埃尔隆伯爵夫人3母子住在莫顿庄园。
去年的时候,通向西梅庄园的道路显得单调、空落,这个叫加德涅的地方几乎可以说是有点荒凉,那是两旁尽是1些无人居住的村落,以及1座废弃多年的旧采石场。
不过等到1795年以后,加德涅就变成了1个远近闻名的“波兰村”。
在得到了法国政-府的默许之后,成千上万的波兰流亡者跟随巴尔斯伯爵步伐,来到此地定居,很快,道路两旁的荒废已久的庄园与村落就有了新的主人,土地不再荒芜,种上了麦子、葡萄与苜蓿草,时不时还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