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作为欧洲历史上最显赫、最尊贵王族,哈布斯堡家族的王子殿下,卡尔大公也只是趁着自己生病期间,将过往心中那些敢想不敢说的事情倾泻出来,在所信任的下属面前,发1发牢骚罢了。
数周前,卡尔大公曾受自己弟弟约翰大公的影响,拜读过安德鲁亲自撰写的,刊登在法国科学院学术期刊的1篇文章,讲述了对抗抑郁与焦虑情绪的5大法宝:情感倾诉、适当运动、保障饮食、坚持学习与饲养宠物。其中的倾诉情感排在最重要的位置。
这1篇专业医学文章,是基于安德鲁在法兰西医学院的公开会议上,做了1个针对“人类精神疾病”的专题发言,由大会秘书后续整理出来的。
在古希腊时期,欧洲就已经留下了对各种精神病的不同记录。那时的欧洲人将患者看作是魔鬼上身。那是病人的意识错乱,就好像是见鬼了1样,哭笑不休,4处乱窜见人就扑咬上去等。
对此,安德鲁第1次提出了“精神分裂症”这1概念,用来描述患者人格、记忆、思想、知觉功能的分离现象。
不仅如此,“懂王”还简单的将抑郁症、躁郁症(双相情感障碍)与焦虑症列为精神疾病的常见4大类,并阐述了各自的发病特征,以及简单的治疗方式(方法)。
当然,基于当下的医疗水平,安德鲁没有提及药物,只是强调精神性疾病需要专业医师的及时确诊与心理干涉治疗。
以21世纪的医学眼光来看,安德鲁这种对精神疾病的分类与治疗主张非常不严谨,甚至存在有某种谬论,但却是当今人类第1次对“心理障碍疾病”的科学诊断,以及积极探索其治疗方式。
卡尔大公之所以关注安德鲁的这篇文章,那是文中“又双叒叕”将哈布斯堡家族拉出来批斗。这个欧洲最显赫王族中的精神病的患病率远远高于欧洲其他家族,1个根本原因就是近亲结婚导致的。
不仅如此,在安德鲁执政官的积极推动下,法兰西《民法典》中的《家庭婚姻法》正在重新修订,通过法律形式来明确:男女双方是直系血亲或者3代以内的旁系血亲的,1律禁止结婚。
事实上,约翰大公在哥哥卡尔大公暗示下,以匿名方式写信给巴黎,向安德鲁询问如何破解哈布斯堡家族的可怕疾病。那位法国执政官也坦然的给出了最佳方式:与平民联姻,稀释家族血统。
似乎是知道写信的人来自哈布斯堡家族,安德鲁还让约翰大公转告卡尔王子,他将在德意志战场上期待2人的再度相遇。
……
等到心中愤懑发泄过后,年轻司令官的情绪也总算稳定了下来。他示意贝勒加德伯爵找来1张德意志军事地图,挂在房间的墙壁上,然后又叫来仆役,嘱咐给房间里的壁炉添加1批新柴,还加了几盏蜡烛,好让屋里的光线更亮1点,便于看清地图上的各种军事标识。
此刻,披着毛毯的卡尔大公微闭双眼,他聆听手持教鞭的贝勒加德伯爵,站在地图1旁做详细讲解。这其中,包括法国东部的几个军事战略集团,4十多万大军,在莱茵河地区、瑞士邦联,以及地中海北岸的意大利的相关部属情况。
聆听的过程中,这位德意志联军司令尽量不长时间的,盯望烛光与篝火在地图上浮现出来的杂乱移动的光影。那是安德鲁曾在私信中告诉卡尔大公,这种持续移动的且明暗交替的光线,极易诱发他的癫痫病。
在贝勒加德伯爵的叙述中,法军在莱茵河地区部属了20到25万兵力,初步是以美因茨城与美因河为界限,分为上下莱茵集团,其指挥官为佩里尼翁、索汉,他们都属于安德鲁的亲信。
在瑞士方面,是与安德鲁关系1般的儒尔当将军担当军团总指挥,原本的阿尔卑斯军团,如今已更名为瑞士军团,总兵力6到8万人;
而在地中海与北意大利方向,法军与撒丁和奥地利联军的交锋,还是在从尼斯到萨沃纳1线的狭长地带对峙着。因为陡峭山体与复杂地势的影响,自从1794年以来,两军之间仅有1些规模不大的阵地战与消耗战,
两周前,法属意大利军团的原指挥官康克洛因病辞去了总指挥1职,目前的军团司令官是1个仅有27岁,名叫拿破仑-波拿巴的将军代理。尽管意大利军团的实力1直得到增强,军需供应也得到了保障,但总兵力依然不过7万,同样缺少骑兵,以及足够的火炮。
依照贝勒加德伯爵估计,那位波拿巴将军太过年轻,不太可能是法属意大利军团的下1任指挥官。虽说安德鲁自己也是年轻人,但他却习惯于任命那些老成稳重的将军担当军团级的司令官,佩里尼翁、索汉、儒尔当与刚刚辞职的康克洛,莫不如此。
在这位联军军事总顾问的表述中,目前集中了法国东线最庞大,也是最精锐的上下莱茵集团,将是法军的最主要进攻部队;
而瑞士军团的存在,更像是1支防御性质的军团,山地之国的战事成败与否,与德意志战争关联不大,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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