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法军情报部门从法兰克福卫戍司令弗勒利希的书房里,搜查到了大批来不及销毁的文件。
而其中有1封引起了军情局的格外注意,那是弗勒利希将军写给远在维也纳的弗兰茨2世皇帝书信。
在信中,弗勒利希异常愤怒的指责拥有8万大军的卡尔大公,自始至终都是畏敌如虎,贻误战机,拒绝增援近在咫尺的法兰克福,坐视万余守军陷入敌方重围。
而弗勒利希本人及守军,在承受法军火炮连续3周的狂轰滥炸后,已无力维系战局。最终,在法兰克福自治议会公然宣扬将在城中“实施1场叛乱”的威胁下,弗勒利希不得不妥协,打开了城门,继而选择向法军总参谋长贝尔蒂埃投降……
隔天,弗勒利希的信件就送到了第1执政的桌案上。看完之后,他忍不住笑了笑,命令副官将这份原本要发往维也纳而被截留的信件,继续传递给邮政部门。
安德鲁也非常清楚,这份战败将军写给弗兰茨2世皇帝的控诉信,不会对身为德意志联军总司令的卡尔大公造成实质性的麻烦。但能够恶心对方1次的机会,安德鲁就绝不会放过。
此外,弗勒利希指控卡尔大公坐拥8万大军却不作为,显然是毫无道理的胡乱发泄。首先,卡尔大公麾下的奥军主力实际不过3万人,外加1万名随时可能散伙的诸侯国-军队。
说实话,单凭这点兵力,即便是加上法兰克福城中的8千到1万守军,也不足以击退安德鲁亲自统帅的4万西路纵队。而更大的可能,4万多奥军会被拥有400多门火炮的法军蒸汽炮艇编队,阻拦于法兰克福城下,继而遭遇到3路法军,10多万大军的围歼;
至于已退守纽伦堡的联军右翼,拉图尔将军在4倍于己的,6万法军的围追堵截之下,也不过损失5、6千人,但依然成功保存了麾下1万行政圈的杂牌军;
反倒是联军左翼,瓦腾斯莱本的兵团最初拥有2万奥军,以及1.5万战斗力和忠诚度都不错的黑森雇佣兵,却没有取得任何的战绩,反倒是1败再败,1败涂地。
在法军发动7月攻势之前,卡尔大公就请求,没错,是请求,而不是命令,老将军威廉·冯·瓦滕斯莱本将所有部队向南迁移,与自己汇合1处,在德意志内线,寻求更好的战机。
然而,瓦滕斯莱本认为自己在面对兵力雄厚,攻击更强大的法军没有安全感,于是继续向东北撤退,从而远离了卡尔的侧翼。
毫无疑问,瓦滕斯莱本的固执使卡尔大公大为沮丧。瓦滕斯莱本是个老战士,参加过7年战争,出身贵族,他认为没有必要屈从1位25岁元帅的意愿,即使这位将军是大公、是神圣罗马皇帝的兄弟,也是自己及德意志联军的总司令。
所以,瓦滕斯莱本完全无视卡尔大公的指示或要求,那是司令官要求右翼兵团联合本部侧翼,以便迅速的集结起来,继而以统1的战线面对法国人的强大攻势。
然而,瓦滕斯莱本兵团在从富达尔到卡尔本的防线上,承受了8万法军那排山倒海般的猛烈打击。在短短两天内,联军右翼就连续损失了1.5万兵力。
很快,瓦滕斯莱本就不顾身边参谋长的坚决反对,毅然决然带领兵团的2万残部,向东北方向撤退。
此刻,瓦滕斯莱本的目标坚决而明确,就是要迅速返回到两3百公里外,地势险峻的波西米亚台地(苏台德区),远离身后的法国追兵,以及向自己胡乱发号施令的联军总司令。
就在法兰克福遭遇西路法军的围困期间,卡尔大公所属的中路兵团,的确曾凭借内线作战有机会集中兵力各个破敌的优势,想效仿法军,打出1794年5月“图尔奈战役”的经典范例。
很可惜,安德鲁压根就不给予对手各个击破的机会,他命令各军、师1级的作战单位距离限制在20到30公里内。1旦遭遇到优势敌军的围攻,法军可以就地组织防御工事,而得到信息的周边友军务必赶在3到5小时内进行增援。
可即便如此,上莱茵集团1部依然让卡尔大公的中路兵团,抓住了1次机会,打出了1个令安德鲁大为光火的战损交换比。
在7月中下旬,卡尔大公让行政圈的5千部队充当诱饵,自己率领集中3万奥军主力埋伏于法兰克福以南30公里外的达姆斯塔德,组织了1次较为成功的伏击行动。
当莫迪埃指挥的第5军主力2万人,正沉浸于在达姆斯塔德近郊,成功围歼了5千德意志联军的喜悦,因而在城内城外彻夜狂欢,开怀畅饮,殊不知危险已经悄悄的降临。
明天的凌晨3点过后,卡尔大公亲自率领3万奥军,以及另外的5千杂牌军,向熟睡中的第5军发动了1场突然袭击。
尽管法军的多个暗哨及时发出了警报,然而城外的两处法军兵营,依然被大批匈牙利骑兵冲垮,成千上万被惊醒的法军士兵4下逃窜,面临着被奥军围歼的危险。
好在恢复清醒的莫迪埃立刻组织城中的4千士兵,并在8百名骑兵的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