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凝!我才是你妈呀,你们一个个怎么都帮着那贱人?!”白秀兰只觉得两眼一黑,完全无法理解。
儿子被这死狐狸精迷惑也就罢了,怎么连女儿也难以幸免?
“你给我回来!”白秀兰大声道。
薄珏凝紧紧抱着南明鸢的胳膊,仿佛那真是她至亲至爱的姐姐,噘嘴道:“我就不!”
“你,你要气死我!我怎么养了你们这两头白眼狼!”
薄珏凝似乎完全想不起自己对南明鸢做过什么,还朝白秀兰做了个鬼脸,很是“敌我不分”。
无辜被骂的薄辞深情绪则稳定多了,只是眼神始终在自家妹妹与南明鸢之间徘徊。
即使一个人失去了记忆,但本能的感觉还在。
就像三年前的南明鸢,纵然什么都不记得,大脑一片空白。但看到和初恋相似的脸,还是下意识心生好感。
这点放在薄珏凝身上同样适用,她醒来时对司瞳十分抗拒,结果司瞳正是伤害她的主谋。
薄辞深知道自家妹妹之前有多任性,对南明鸢百般贬低,两人的关系可以说是极差。
怎么失忆后,反而对南明鸢如此亲近?
这恐怕不是一句简单的“神志不清”能够解释的。薄辞深隐隐觉得,背后一定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原因。
场面还在僵持不下,薄辞深也过去劝道:
“小凝,到哥哥这边来。你那个姐姐还有事,我们不要打扰她。”
说“姐姐”两字时,薄辞深有意无意地看了南明鸢一眼。
仿佛在提醒她,某些只有两人知道的暧昧。
南明鸢不自然地移开眼睛。
“我不要哥哥,我就要姐姐,我就要!”
薄珏凝就跟个撒泼打滚的孩子一样,抱着南明鸢死活不肯松手,这下谁都没辙了。
白秀兰崩溃地扶额,都打算叫主治医师来看看了。
下一秒,一道温婉的声音传来:“伯母,这是怎么了?”
“哎呀,小薰,你怎么来了?”白秀兰一见温薰便满面春风。
温薰轻笑道:“我知道薄小姐病了,特地来看看她。大老远就听见这里的动静,这是怎么了?”
白秀兰哼了一声,没好气儿道:“别提了。小凝不知道怎么回事,非要明珠暗投,见着什么货色都亲近,我愁都愁死了!”
温薰微笑道:“不妨事,让我来吧。”
她神色淡淡,似乎那场晚宴上被人戳穿拍卖品是假货的根本不是她。南明鸢在心中啧啧称奇,有时候不要脸也是一种本事。
“珏凝,乖,听姐姐的,先放开她好不好?”
薄珏凝瞥了她一眼:“你才不是我姐姐!略略略!”
温薰不仅不气恼,还笑得愈发温柔:“你也可以把我
当成姐姐呀,你不是喜欢月季吗?我带去你看好怎么样?”
白秀兰看着她还没过门就对自己女儿如此上心,甚为满意。拍着她的肩道:“小薰啊,你真不愧是大家闺秀的风范,这可不是某些暴发户出身可以相比的。你放心,等小凝清醒了,她一定最喜欢你这个嫂子!”
话里话外,都在暗暗贬低南明鸢。
薄辞深听出了弦外之音,不悦道:“够了。”
白秀兰当即道:“够什么够!你小子好坏不分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南明鸢深觉无语,她早就和薄辞深一刀两断划清界限了,这两人还在这唱双簧。
当真是弱智又无聊。
刚刚是看在薄珏凝是个病人的份上,她不予计较,结果一个两个全是废物,没一个能劝得动,简直是浪费她的时间!
南明鸢冷着脸将薄珏凝的手强硬地掰开,转身甩袖,头也不回地走人。
薄珏凝泪花都出来了,眼看就要追上去:“姐姐!恩人姐姐!恩人姐姐别不理我——”
白秀兰忍不住拍了她的手背一下:“胡说什么!什么恩人,那是贱人、仇人!忘记她怎么祸害咱们家的了!”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薄辞深眉心微动,将这句话悄悄记下了……
离开了医院,南明鸢感觉没有白秀兰在的地方空气都清新
了许多。
被薄家人耽搁了太多时间,一回公司她就马不停蹄地工作,将手上几个会议都开完了。苏淮有点惊讶她的连轴转,轻声道:“总裁,你要不去午休一下?”
南明鸢摆摆手::“不用了,把这些广告商的合作邀请都拿来给我看看,下午要解决至少三分之二。”
南明鸢下定决心的事情是谁也改变不了的,苏淮深知自家总裁的拼劲儿,于是低头应下:“是。”
专心投入,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已到傍晚,南明鸢没有回家,而是径直驱车去了医院。
南老太太见她来了,还有些惊讶:“你怎么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