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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2 / 3)

眸说不出的冷淡。

刘曜双眸晦暗,忍着心口的抽痛,“滢滢……我们聊聊好不好?我找了你很久,这些年,你去哪了?”

“国舅爷找奴家何事?”

“我很担心你。你当年什么都没带,一个姑娘在外面,可受过什么委屈?我……”

“本不是奴家的东西,我带去作甚。”

“柳园,还有那几箱金银,都是我送你的,早已是你的东西,你却在我入狱后拿出来照顾我的家人,我真的很感激……”

也真的才明白,什么叫患难见真情。

“国舅爷客气了。奴家并没有做过什么对国舅爷有惠的事,如何收得下那么贵重的礼,当年,只是物归原主罢了。”

“可你陪了我……”

“哦。”海棠笑了声,打断他,“国舅爷指的是那几年的露水情分吗?你情我愿的事,好聚好散而已,何必觉得有什么亏欠,要这么说,奴家岂不是也得给你回礼才是?”

“……对不起。”

刘曜伸手想拉她,女子抱着琵琶往后一退,一把经霜的安身乐器,隔在他们中间,就像划开了一条界限。

“没什么对不起的,国舅爷说笑了,你要不提这茬,我都忘了。”

连他也忘了吗?

他不信,她明明曾经那么爱他,每次,只要他一去看她,她便特别欢喜,总拉着他有说不完的话。

他拽着她不放,可她却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罢,还纠结那些往事作甚。人总是会变的,我早已不是以前的那个小姑娘了。”

他终究,把这世上最爱他的小姑娘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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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内。

“你去吃个饭,她为什么会给你弹曲?”

面对刘曜回来后一连串的质问,闻锦施施然端起茶杯,浮了浮面上的茶沫,还没喝呢,刘曜一把抢了过去,“问你话呢。”

闻锦满脸无辜,“我不知道啊。”

怎么这一个个的,在美人那碰了壁,都来找她算账呢。

刘曜面色发沉:“她真看上你了?”

闻锦两手一摊,摊的还是她不知道,且就算如此,她也没什么办法,毕竟她一个女孩子,不可能回应她。

幸好刘曜知道她的真实性别,不然她怀疑自己今晚又要挨顿揍了。

刘曜寒声下令:“以后你少见她。”

“你要我把她赶出去?”

“不行。”

“送你府上?”

“她不会肯的,到时候又找不到人怎么办。”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帮你守着,然后我不准见?”

“差不多。”

闻锦甩手不干了,“这于我有何益处?此前我还想着能听听曲,两个人切磋一下曲艺,你这下连面都不让我见了,却还要我养着。”

刘曜双手交叠,斥道:“这对你又不是什么难事。”

闻锦撅着嘴,依葫芦画瓢地双手交叠,斥道:“怎么不是,她要真对我有意思,我还得应付着,不能让她伤心,不能让她起离开的念头,还得养的白白胖胖,省得你来念叨我,事多着呢。”

刘曜眉头青筋直跳,“那你想怎么样?”

小姑娘双眸泛起了狡黠的笑意,托腮看向了他,“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不行。”

“那我就把她送给别人。”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刘曜张了张嘴,望着她一副手握主动权不怕事大的模样,咽下声,默然片刻,认输地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你为什么非要我把兵权拿回来?”

自父亲去世,刘曜一直悬着齐国公的位子,过着闲散舒适的无政生涯,闻锦却不认可,不停劝他袭爵握回兵权。

“总不能一直让太妃家握兵吧。”

可舒太妃虽然跋扈,母家英国公府对大周忠心耿耿。

否则孝仁太后也不会容她和舒王一直留在京城。

赵家的人,基本被她驱逐的差不多了。

刘曜双眸直勾勾扫向闻锦,“你是不是为了新法?”

小姑娘一沉默,刘曜忍不住训斥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一件多难的事情?云洲已经因为这件事身败名裂,遭受的骂名,下辈子都洗不清了。”

刘曜不住地摇头,大骂道:“不知天高地厚!”

闻锦却笑了起来,“我就当你在夸我了,你不是最爱这么说他吗?”

刘曜睁大双眼,望着她双眸坚定,一时咽了话,愣在椅子上,久久无声。

屋外夜幕降临,庭院的西南方向。

偌大的祠堂,香火弥漫,供台四周,都是小姑娘今天刚带回来的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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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日之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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