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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声(2 / 3)

看见她坐在同一个地方,一见他,唇角衔笑。

偶尔有一瞬的错觉,他感觉自己就像带了只宠物,每天等他回家。

直到有一天,姚抚台手下的郑参军如常同他商讨完公务,忽而问及他的家事。

寒喧一场,话题转到年轻男人的私人情感上,“宋兄这趟出门,身边还带了位美眷?”

晟云洲心里蓦地一沉,他这是,被监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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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去什么特别的地方,就在金陵附近走了走。没和陌生人说过话,也没提过你的名字。”

闻锦面对男人回来的询问,一脸茫然。

“你这两天去哪走了走?”

闻锦想了想,如实回答:“就去看了看郊野被淹坏的稻田。”

“稻田?”

“嗯,我就想看看灾情到底有多严重,也没做别的。”

晟云洲若有所思了片刻,闻锦轻声问道:“有哪里不对吗?”

男人看了她一会,“没有。”

她是没有哪里不对。

闻锦颔首,“那......大人是怎么交代我与您的关系的?”

对上她一双清澈的双眸,晟云洲起身作揖,面露愧色,“臣当时脑子有点乱,一时也没细想,胡言乱语了,还请小公子多担待。”

闻锦眉心微跳,有一点不好的预感,倚在桌边的上半身朝他那厢挪了挪:“您说什么了?”

男人难以启齿般道:“当时郑参军问的突然,臣毫无准备,险些脱口而出‘您就是小公子’,幸而后来及时转了个弯,就是,不慎说成了您就是小公子——不要的外室。”

闻锦:“……”

“一时嘴快,臣骑虎难下,只好顺口胡编乱造,说小公子命臣下江南,顺带送你回家,妥帖安置,为你寻个好人家。”

晟云洲拱手再揖,“只是,臣原意本是想说有人给您献美人,您不好推拒,私下让我为您带离安置,但他们有点会错了意,不过臣后来特地为您解释了。”

这种事,哪儿还解释的清?

估摸都以为是我始乱终弃,事后为保全自己的贤良名声,叫你替我遮掩了。

望着宋蔺一副愧怍无比的眉眼,闻锦全然信了他一时口误,不好苛责,只能认栽,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拍了拍宋蔺的肩膀,宽慰他也不必自责过多。

全然没留意到男人眼底闪过的一丝笑意。

而她是小公子玩腻的女人,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就这么在金陵的达官显贵间“悄然”传了开来。

郑参军时常替抚台大人斡旋于显贵之间,颇会来事。

听闻宋蔺要为她物色好人家,私下与众位高门显户的老爷们商量,设宴相邀,会请他带着小姑娘一同入席,见上一见。

席面很快就定了下来。

毕竟,小公子看上的人,谁不想一睹芳姿呢。

若能纳进门,皇亲贵胄的女人,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闻锦女扮男装混在男人堆里三年,岂不知他们这些人的花花心肠。

可若不去,令人生疑。

真不知该当如何应对,是夜,晟云洲带她入宴,临到门前,于她耳畔窃窃私语了几句话。

闻锦一歪头,美眸圆瞪,“当真要这么说?”

“小公子还有更好的脱身办法吗?”

“可这样您的名声也......”

“这不刚好扯平?”

闻锦呆了呆,嗤地一笑,“也是。”

两人入了席面。

闻锦的姿容,算不上一眼惊艳,不似牡丹那般富丽倾城,可放入人群中,越看,越令人挪不开眼。

尤其是那双清澈漂亮的杏子眼,稍微带点水雾,便变得似醉迷离,勾魂摄魄一般。

哪个男人见了,不想在榻上弄哭这样一双眼,眼看着它从娇柔至纯,变得风情方种呢。

小公子的眼光,当真不俗。

为显得意图不那么明显,每位在座的贵人都带了女眷来参宴,不过基本是养在外头的红粉知己,纳新妇这样的事,还是不要一开始就叫家里的人儿知晓,否则,指不定怎么闹。

再则,外室同外室,更有同命感。

得叫人小姑娘知道,当他们的外室,虽不及小公子的,却也披金戴银,不愁吃穿。

郑参军的女眷攸娘就坐在闻锦身旁,一壁为她斟酒,一壁探问:“蓁姑娘今年多大了?”

“十八。”

“哦,还小啊。”

“不小了。”闻锦自觉嫁了人,不算小孩了。

桌上的男人们听了,都以为她给人当过情妇,自认经过人事,不是小姑娘了。

攸娘同她寒暄了几句,开始引她向在座的贵人敬酒,闻锦起身,跟着攸娘,先来到最近的郑参军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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