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苧在汐颜那凌厉的目光下，只觉得如坠冰窖，她心中一紧，却又无法为自己辩解。
见汐苧沉默不语，汐颜的脸色愈发冷厉，她步步紧逼，声音中满是讥讽：“怎么？敢做却不敢当吗？”
汐苧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板，仰头迎向汐颜的目光，道：“既然你已经认定了此事是我所为，那我承认与否又有什么区别？你一句话就可以颠倒黑白，我又何必多费口舌？”
说完这番话，她目光阴郁地转向段清扬。
她确实曾下令了结玄雍，但没想到段清扬这个废物竟然会把证据藏在公主府里，这是生怕汐颜找不到证据来对付她吗？
注意到汐苧眼中闪烁的寒意，段清扬心中一颤。
他不敢再多做思考，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道：“陛下，此事都是公主指使小的做的，与小人无关啊！求陛下饶小人一命！”
段清扬的话让汐苧原本就阴郁的眼眸中杀意更盛。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一直宠爱有加的段清扬竟然会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在关键时刻出卖她以求自保。
汐颜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心中满是快意。
她抚掌大笑，目光中满是嘲弄：“皇姐啊皇姐，被人背叛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心如刀绞？”
汐苧抬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最终，她闭上眼睛，声音中透出一股决绝：“要杀要剐，随你便！”
看着她那决绝的神情，汐颜嘴角的笑意更盛。她要让汐苧在绝望中多挣扎一会儿，体验一下生死握在他人手上是何滋味。
她转身回到高位坐下，慢条斯理地品起茶来。
这期间，整个大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汐苧跪在地上，双眸紧闭，面无表情，仿佛灵魂已经抽离，只剩下一具空洞的躯壳。
而一旁的段清扬更是如惊弓之鸟，他蜷缩着身体，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唯恐自己成为这场风暴的下一个目标。
过了好一会儿，汐颜轻轻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她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皇姐，你可知罪？”
汐苧睁开眼睛，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在她看来，这个问题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汐颜也不在意她的态度，继续自顾自地说道：“你身为公主，却私通外敌，意图谋反。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汐苧闻言，心中一震。
她没想到汐颜竟然会给她安上这么重的罪名。虽然她知道自己确实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但谋反这个罪名实在是太大了。
“汐颜！”
“吾在呢，皇姐！”汐颜语气平淡地应道。
汐苧双唇嗫嚅着，想要说些求饶的话，可话到嘴边，却又被她生生地咽了回去。
她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中满是凄凉与自嘲：“哈哈哈，哈哈，是我小瞧了你，这些年你一直隐忍不发，就是在等待这一刻吧？”
说着，她缓缓地垂下了头，笑声却愈发地癫狂，似要将心中所有的悲愤与不甘都倾泻而出。
汐颜从高位走下，她径直走到汐苧跟前，然后蹲下身来，与汐苧平视，嘴角的笑容带着几分嘲讽：“我的确要感谢皇姐这些年来的‘额外关照’，若不是你，又怎会有今日的汐颜呢？”
说着，她的手猛然绕到汐苧身后，一把扯住对方的长发，强迫她仰起头来，与自己的目光相对。
她凑近了几分，声音中透露出冰冷与恨意：“从我登基的那一刻起，我便一直渴望亲情，可你却亲手打破了我所有的幻想。自作孽，不可活！这个道理，皇姐应该比我更懂。”
说罢，汐颜站起身来，她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长公主汐苧私通外敌，残害百姓，意图谋反，罪无可恕！现将其贬为庶人，幽禁公主府，任何人不得探视！”
汐颜又走到段清扬面前，手指轻轻挑起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如何？跟着汐苧这些年可曾后悔过？不过后不后悔都无所谓了，既然你身为公主府的家臣，那你便与她一同幽禁在此吧！”
闻言，段清扬脸色煞白，他刚出卖了汐苧，要是被留在这里，肯定会被对方折磨致死。
他顾不上额头渗出的鲜血和身上的疼痛，连连磕头求饶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当年是汐苧逼迫我的，我才不得已对您大不敬！求您饶我一命吧！”
汐颜嘴角微微上扬，看向他的目光中带着些许鄙夷和不屑：“当年你从吾身边离开，投向汐苧的时候，就应该想过会有今日。吾留你一条贱命已是格外开恩了，别再不知好歹！”
说完，她抬脚狠狠地踹向紧紧拉着自己裙角的段清扬。
段清扬被汐颜踹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他痛得呻吟出声，却不敢有任何怨言，得罪了汐苧，未来的日子只怕是生不如死。
汐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