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江一回来,韩青刚打了热水洗漱完换了身干净衣裳。
韩青坐在床头擦着头发,龙江高大的身体坐在她身边,在她脖子上亲了又亲。
韩青咯咯笑道:“你别闹了。”
龙江道:“这么冷的天洗头,头会疼的。
你听话,年后就回家好不好?
这一行对你们女性来说太苦了。”
韩青皱眉,擦头发的手一顿。
她突然起身说道:“龙江,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去你们之前那个矿山。
你也知道我这几年都经历了什么。
女人怎么了?
我从小在矿山长大,我去过最艰苦的雪山,也去过罗布泊。
在哪里我都能生存下来,在这里我怎么就不行了?
我爱你,也深爱这份职业。
我爷爷为了找矿,死在了戈壁滩,我父亲为了找矿,丢下我一个人。
龙江,你不该对我说这些。”
龙江心疼她,知道她生气,伸手去拉韩青的手腕。
韩青躲了一下,龙江一怔,一把将人扯进怀里。
韩青重重跌坐在他的腿上。
龙江道:“我是心疼你。
你今年才多大,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疼。
你知不知道,你每天晚上在梦里呻唤的时候,我真的心疼。”
韩青道:“你让我走,我能去
哪里?
我已经没有家了。”
听到这话,龙江抱紧了韩青。
是啊,她还能去哪里?
龙江道:“媳妇,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家的。”
韩青红了眼眶,龙江的吻再次落下来。
楼道里是其他人的吵闹的声音。
龙江这才停下来,他伸手揽过韩青耳边的头发,柔声道:“刚才在楼底下碰到的那个人是对面饭馆的老板。
我估计他的意思是想跟我们签明年的合同,这事儿你怎么看?”
韩青皱眉:“不去,也懒得理会。
文君姐后院的狗八成就是他搞小动作毒死的。
这种人明着抢生意,原则都没有,不用理会。”
龙江轻声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韩青没把对面那人说的话放在心上。
她现在想的是,如果哥哥们都回来了,那就太好了。
韩青道:“我现在想的是,我哥哥。”
龙江深吸一口气。
“没事,他会回来的。”
韩青知道,这不一定是真的,但她希望哥哥不要有事儿。
韩军找人打听了一下,原来地质队这个女人叫韩青。
韩军心里没底,说起来他们都是一个姓,但他觉得,这个女人好像不是一般人。
明明看着小小年纪,但那双眼睛好像能看穿
人的心思。
田文君这边,心里也没底。
但她觉得,韩青队里的东西都在自己后院,这些东西搬起来很麻烦,他们应该不会随意搬家。
晚上吃饭的时候,韩青拿着合同下来了。
韩青来到田文君面前,将合同递给田文君。
“姐,明年的合同。”
田文君一怔。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我看到韩军找你了,说起来你们是同一个姓。”
韩青道:“是啊,同一个姓氏。
但是那又能说明啥?
我一点都不喜欢他。
再说,在你这里住习惯了,我去别的地方不习惯。
还有你那些醪糟汤和姜汤,我们都很感谢。”
田文君笑笑,说道:“谢谢。”
两人相视一笑,多的话都在眼神里了。
田文君心里其实很清楚。
做人也好,做生意也罢,其实都是一样的。
跟顺眼的人做生意,多的什么都不用担心。
田文君大概翻看了眼合同,直接跟韩青签字。
第二天,韩军准备好了酒菜。
韩青他们也是年前最后一天出野外,年底前,他们就要作图了。
昨天一样,韩青他们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就被韩军阻拦了。
韩军道:“韩同志,龙经理,昨天有
点仓促,今天我准备好了酒菜,你们辛苦了,赏脸过去坐坐吧,就当咱们做个朋友。”
韩青客气一笑:“实在抱歉,今天我们也有活动。
实在是去不了。
我知道你找我们是因为什么,实在是抱歉,我们跟这家饭馆已经续约了,就不去吃饭了,也不给你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