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对樊希贤与樊盛的关系有所猜测,但两人都没有宣之于口。毕竟这是人家的隐密,而且他们现在已经离开樊城了,也没必要自寻烦恼。
义军经过三个小时的休整,又准备重新开拔,一直要到下一个城市才算是真正解除这次危机。
当秦一从入定中醒来准备出发的时候,有人来报花流形不见了。那人准备继续去找,秦一挥手阻止了,义军本就人数不多,此地地形也不是多么复杂,花流形应该不可能迷路。秦一回想起之前花流形谈到樊希贤之时的神态,已然猜到他去了哪里。秦一吩咐众人先开拔,自己去寻找花流形,然后在汾都汇合。
接着,秦一提气轻身迅速朝樊城方向奔去。本来秦一是不想节外生枝尽快赶到苍茫界,但是花流形是他来到聚灵星之后认识的第一个人,而且又这么信任自己跟随自己加入义军,饶是秦一多么不愿意,也无法对花流形的生死不管不顾,毕竟现在的樊城可能真就是龙潭虎穴了。
全力奔袭之下,仍然花了一天的时间才赶到樊城。一路上秦一并没有碰到花流形,这让他心中涌起不祥的感觉。此刻,秦一没有急着进城,而是在城外一处隐秘之地先行调息。一个小时后,秦一再度将外貌调整成叶秦的样子,然后进入城内。
樊城的门卫没有任何察觉,但是秦一却感到城内气氛变得异常诡异。现在正是大白天,但是街道上却一个人都没有。秦一展开抽离意识,能感应到街道两旁的铺面之内有人,而且他也能感受到那些人对自己投来疑惑的目光。
秦一心中已然猜到,城内的居民应该是意识到危险或者受到某种命令,全部都躲在屋内不敢出来。樊城的居民都是修士,如果连他们都不敢出门的话,那就只能说明城内来了实力要超过他们很多的高手,而且还是敌非友。
想到这里,秦一疾速朝樊盛的府邸赶去,他现在要先搞清楚城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一没有从大门进入,因为就连樊盛的府邸都是大门紧闭。他从一处角落跃进墙内,直奔大厅。府内的防卫见到有陌生人闯入,当即将秦一围拢。秦一打量一圈,总算松了一口气,因为樊希贤此刻正在厅内。
他当即喊道:“希贤,是我。”樊希贤循声瞧来,虽然看到的是一张不认识的脸,但还是认出这是秦一的声音,当即让一众防卫人员住手,然后疑惑道:“是秦队长吗?”
秦一回应道:“是我。”樊希贤惊讶道:“队长是易容过了吗,何以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你们不是已经开拔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秦一不答反问道:“此事稍后再说,城内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说到这个问题,樊希贤竟然又哭了起来。秦一叹道:“大男人怎么总是哭哭啼啼,到底怎么了,快说。”樊希贤这才收住哭声,说道:“昨天,樊城突然来了几十个擎天宗的人,他们起初还彬彬有礼,可是自从得知义军已经提前离开之后,他们便大发雷霆。说要樊青宗的人付出代价。樊盛昨晚下令全城居民戒严,不允许随意外出。他自己则入宗门找樊一真人商议如何应对擎天宗的人,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说着又开始抽泣起来。
秦一已然明白,问道:“有没有见过花流形?”樊希贤疑惑道:“没有,花兄也来了吗?”听到此话,秦一沉声道:“那就糟了,花流形可能已经遭遇危险。”
樊希贤焦急道:“那现在怎么办?”秦一断然道:“事不宜迟,我立即去樊青宗找花流形,顺便看看樊盛前辈怎么样了。”樊希贤道:“我跟你一起去。”秦一道:“不用了,你就在此处等消息,不要随意出去。我一个人反而方便行事。”
樊希贤也知道秦一的安排是最合理的,只能照办。秦一变回本来的样貌,穿上战甲,利用战甲的隐形功能以及自己的抽离意识感应,迅速来到樊青宗的议事厅附近。
一路上秦一已经看到门口很多明显不是樊城打扮的人在沿路警戒,想来这些就是擎天宗的人。秦一战甲的隐形功能只是视觉上的消失,并不是他整个人并不存在,所以还是要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声音,否则就很容易被发现。
到得议事厅门口的一座假山处,秦一不敢再靠近,只能功聚双耳试图偷听里面的动静。就听得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正是樊盛在说话:“贵宗如果非要将此事算在我们樊青宗头上,那我们也只好奋起反抗,将来修真界同道自然会对今日的事情有公论。”
此话一出,就听到一个声音愤怒质问道:“你这么说,言下之意是拿逍遥宗压我们了?”丹公子这时打圆场道:“我们绝无此意,只是我们解释过很多次,已经按照贵宗的要求尽量拖延义军的行动。只是义军突然走了,我们也实在没有办法啊。”
那声音又道:“如果不是你们有人走漏消息,又或者与义军勾结,他们又怎么会在到达樊城的第二个晚上便突然离开?说到底仍是你们的责任。”
樊一真人这时冷哼一声道:“玉机子道友这么说未免太霸道了,我们樊青宗向来与贵宗关系良好,现在难道一点旧情都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