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但暗堕的痛苦延长了烛台切光忠的生命。
作为自甘堕落的神明,他们必须接受自己应受的惩罚,惩罚无法以任何方式逃避。
“呵,”鬼舞辻无惨嗤笑,他轻蔑的看着烛台切光忠,好像刚刚警铃大作的鬼不是他,“如果没有变成这副模样,我或许真的要动用真正的实力提防你。”
“但是现在……”
“苟延残喘的废物罢了。”
暗堕的刀剑无法对鬼王做出有效伤害,烛台切光忠在察觉到鬼舞辻无惨的恢复速度没变的时候就察觉到了。
想要斩杀鬼舞辻无惨,还真的要那些人类剑士才能做到。
合上空洞洞的眼睛,烛台切光忠被鬼舞辻无惨狠狠地甩了出去,化形的身体直直撞塌了一堆堆砌起来的废墟。
“烛台切!”
富冈义勇以及周围的剑士,他们慌忙在废墟里寻找烛台切光忠的身影,很快就将人从坍塌的废墟里救了出来。
伊黑小芭内和甘露寺蜜璃警惕地防备着暂且没有动作的鬼舞辻无惨,生怕他猝不及防的偷袭。
冷汗从鬓角滑落,伊黑小芭内简单看了一眼被隐偷偷摸摸捡走的镝丸,眼睛继续直勾勾地盯着鬼舞辻无惨。
还能对着自己晃尾巴,镝丸应该没有大事。
鬼舞辻无惨看着防备自己的两名柱和一群不足入眼的人类蝼蚁,不屑的冷哼一声,继续把玩着缴获的刀剑。
一想到接下来会出现的画面,饶是做了上千年的鬼……也有点忍不住的血液沸腾。
“烛台切,你没事吧……”富冈义勇将烛台切光忠背到安全的地方,忍不住留下看着隐的人进行检查和包扎。
他的神色仍旧是非常紧张和不安,完全没有办法升起烛台切光忠被救下的喜悦。
“哦?已经救出来了啊。”鬼舞辻无惨好笑的看着那些紧锣密鼓给一名刀剑付丧神用人类手段包扎的鬼杀队成员,猩红色的眼眸直接锁定烛台切光的身影。
“你是在浪费他们场上不多的医疗用品吗,废物。”鬼舞辻无惨隔空喊话,嘴巴脏到是个人都会忍不住想要抽他两巴掌。
“咳、咳咳……”一连吐出好几口血,烛台切光忠轻轻推开了给自己包扎的手,“我确实…咳、用不上这个。”
“烛台切大人……”隐的人泪眼汪汪,她无措的拿着绷带,想要再为烛台切光忠的手臂包扎一圈,但是烛台切光忠的姿态很强硬。
“不要……不要抗拒治疗。”富冈义勇抓住烛台切光忠的手,眼里一瞬间的闪过害怕,他害怕身边的同伴再次死去。
烛台切光忠轻轻摇头,坦然道:“我不是人类。”
富冈义勇不满意这个答复,走到这个地步,没有多少人会在意烛台切光忠的身份,他们只想知道……
“怎么才能治疗你。”
“我的主君不在,没有人能够治疗我…”
“那撑到您的主君到来……!可以……可以的吧?”医疗队的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已经红了眼眶,她不想刚刚救了他们众多剑士性命的人就这么白白死去。
“抱歉,”烛台切光忠笑笑,“请不要为我哭泣。”
丢下这句话后,烛台切光忠在簇拥下起身,像个没事人一样缓步走向鬼舞辻无惨。
伊黑小芭内和甘露寺蜜璃不解地想要阻拦,但富冈义勇阻止了他们。
“浪费了太多时间了。”鬼舞辻无惨不满地蹙眉,尽管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可能会如这些人类所愿仅剩一个半小时,但他是自心底恐惧着日出。
“还好吧,连五分钟都没有。”烛台切光忠耸耸肩,泰然自若的模样让鬼舞辻无惨又一次沉下脸,鬼舞辻无惨很反感这种做派虚伪的家伙,特别是神明。
既然性命被自己握在了手里,就应该乖乖的伏低做小,匍匐着乞求他的饶恕……这个家伙…都要死了凭什么还能这么从容?!
看不到鬼舞辻无惨什么表情,加上距离太远感知不到情绪。
因此鬼舞辻无惨不说话的时候,烛台切光忠只能在脑中幻想宗三左文字的一百种碎法打发时间。
宗三那个家伙的气息消失了,应该是回本丸编队了……不能因为他曾和歌仙是搭档就这么搞他吧。
想到这次出阵前商量出的计策,烛台切光忠觉得自己应该在鬼舞辻无惨的面前放开一些,像想象中气碎宗三左文字那样气气鬼舞辻无惨。
‘不论是谁碰到鬼舞辻无惨,演也好打也好,能拖一秒算一秒……以及绝对要保护好甘露寺姬君。’
虽如此,但出阵的核心只有一个,那就是‘保护好主人的姬主’。
“你是在拖延时间吧。”鬼舞辻无惨微微歪头,眼神阴鸷的看着烛台切光忠,说话的语气像是淬了冰渣子一样扎人。
烛台切光忠捧场的鼓起掌,语气欢快似乎真心为无惨欢呼:“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