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闪身又去了不远处另座村落。
这里同样疫毒肆虐,好在还有活人,在村外苍灵和喜鸢便听见村里哭天喊地的求喊声。村口一个壮年男子半倚在篱笆下,大口喘息着。他衣衫褴褛,双目无神,似乎在等待着死亡。
苍灵跑上前,渡给他些许灵力。男子受惊一般望了眼苍灵,便昏睡过去。
喜鸢蹲下身,探了探男子鼻息,“他昏了?”
苍灵道:“他已无碍,许是为活命不敢入睡,现下体内疫毒尽清,一时身松便昏睡过去了。”
她们再往村里走,祭坛上一个年轻母亲怀里抱着幼儿,跪地拼命磕头,苦苦哀求上天。
喜鸢停在祭坛下红了眼圈。
苍灵跑上祭坛,发现女子怀里幼儿唇色青白,双眼紧闭没有一丝气息。她俯身蹲下将一颗丹药塞进幼儿嘴里,幼儿母亲惊吓一愣,抱紧婴儿躲坐到一旁。这个母亲也身受疫毒,站都站不起来,只警惕瞪着苍灵话不出声。
苍灵边给幼儿和母亲渡着灵力,边安慰她说:“别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
幼儿一声啼哭,唤回母亲警惕的眼神。年轻母亲抱紧幼儿亲了又亲,终于哭出了声,对着苍灵不断磕头道着谢谢。
她们继续往村里走,挨家挨户查看,帮活着的人清了疫毒,让他们将死去的人抬到村口集中堆放起来,再用火阵将死去的人火葬。
熊熊烈火前,苍灵和喜鸢默默无言。
起死回生的药,是苍灵用自身灵力所炼,只得两颗,一颗给了幼儿,另一颗她不知该给谁吃,他们都是一样的生命,可一药救不了众人,她深深自责,无比心痛。
喜鸢暗暗握紧苍灵的手,红着眼圈,哽咽说:“走吧,还有很多村落需要我们。”
又一处村落,这里因疫毒死去的村民不多,也有未被感染的村民。苍灵先替疫毒深的村民渡了灵力,再替疫毒浅的渡灵力,最后给死去的村民火葬。
这个村落因为疫毒不严重,苍灵和喜鸢很快便清尽了村民疫毒。她们出村时,村民们出来相送,村长跪地对着苍灵叩谢道:“我仡濮村感谢天神降临!天神来的及时,才使我村民都活了下来!”
老村长痛哭流涕,苍灵于心不忍赶忙扶起他,“我不是天神,我只是一个精灵,我身旁的才是天界九天元女,你们该谢她。”
村民们闻言纷纷看向九天元女,见她身着霓裳,头簪金翎,确实像个天仙。再看苍灵,水纱轻衣,头簪莲花,倒像个侍女。
“我仡濮全村从此便供奉九天元女,以报今日之恩。”老村长转头又对喜鸢叩道。
喜鸢一时脸烫,拽起苍灵闪身便离开了仡濮村。
她们落在林中,喜鸢垂着眉毛,带着些许埋怨:“你不该说方才那番话,明明我什么都没做,医人救人的都是你,你为何还要村民们谢我?”
苍灵道:“昊天上帝派你下界除疫,又没有派我来,我是跟着你来的。医人救人也是替你做的,这些都与我无关,自然也不必谢我,该谢你。”
喜鸢道:“明明你比我更在意那些人族,怎么还说是替我救人。难道没有我,你就能眼睁睁看着人族身中疫毒痛苦死去吗?”
苍灵不语,她只想救人,并不在意其他。
喜鸢又道:“你不是精灵,你是神灵,是天神,只要你愿意你只需历个劫便能拥有神位。而我才是真正的精灵,只不过得了神尊眷顾才能飞升成仙。”
喜鸢眉眼垂的更低,她以为苍灵还不知道自己其实是神灵并不是精灵。天神,生来便高高在上,若论尊卑,苍灵为尊,她便是卑。
苍灵怔愣许久,幡然明白过来,对喜鸢厉声说道:“从前你是精灵,现在你是天界的九天元女,你可知元女的含义?紫薇神君封你元女之位,因你是天界头一位飞升成仙的女子,这是何等尊贵,你怎可自卑自贱不敢受那村民祭拜?”
“可我...我什么都没做...”喜鸢怔然望着苍灵,诺诺低下头去。
苍灵走上前,托起喜鸢的手,不容置疑道:“一路过来不停给村民度灵力,我现在灵力所剩无几,既是为了帮你,你该还我灵力。”
喜鸢懵然抬头,看着苍灵,转瞬抿嘴笑了起来,问道:“你想要多少?”
苍灵瞟了她一眼,回道:“你看着给吧。”
喜鸢抬手将自身灵力不断渡给苍灵,直到苍灵喊道:“够了够了。”她才收起灵力。
蛮部树林,雾气浓重,周围的空气粘腻潮湿,她们渡完灵力便闪身出了林子。
林外不远又一座村落,苍灵和喜鸢来到村前,看见村里闹闹嚷嚷,一群村民围在一起不知在做什么。
苍灵和喜鸢跑了过去,那群村民排成两圈围着三个人在领取丹药。
那个负责发放丹药的人,苍灵仔细看竟是帝孙轩辕,现在应该叫帝子轩辕。
“此丹药可缓解疫毒,拿回去赶快给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