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鸢搬去了琼华宫,苍灵跟着来参观宫殿。
琼楼玉宇云间立,廊台瑾柱霞中显。
苍灵站在玉阶下,仰望白玉雕琢的琼华宫,精美不失庄严,一看便知是女子住的宫殿。
踏上四十九节玉阶,推开漆白金绘的楠木门,殿中正里,一张椭圆玉榻上铺着锦缎软垫,穹顶落下的紫纱帐,刚好围遮起玉榻。
玉桌玉椅玉条案,玉盘玉盏玉香炉。
苍灵站在云麻地衣上,瞪大眼睛环视四周,满目精美玉器,“果然是琼华宫!”
喜鸢跟在苍灵身后半晌没有说话,听苍灵叹了一句,才说道:“在我眼里不过是一方睡榻,只是个住处罢了!”
苍灵毫不客气掀开紫纱帐,坐上玉榻。
“我可以躺一躺你的玉榻吗?”
喜鸢挥手将紫纱帐卷起,走过去坐在苍灵身旁,身子后仰,倒在软垫上,“躺下来试试!”
苍灵转身看着喜鸢,笑着躺下,盯着紫纱穹顶,闻着香炉里飘来的袅袅香气。
“真美啊!清香伴玉阁,暖榻卧美人。”苍灵眼前浮现喜鸢在琼华宫里生活的模样,她卧在玉榻上的,她点香炉的,她坐在玉桌旁发呆的。
“要不要搬来与我同住?”喜鸢忽然问道。
“可以吗?”
“有何不可?”
“我们睡在一张榻上?”
“嗯!”
“不好!”
“为何?”
“嗯…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不好!”
“好吧!记得答应我的法阵。”
“对了,我得回去研究阵法。”
说着,苍灵起身下榻,径直出了琼华宫。喜鸢起来追到门口,没有再追出去,望着苍灵蹦蹦跳跳下了玉阶,踏上云片回了瑶池。
瑶池畔,寝殿里空空荡荡,再没了喜鸢的声音,无人替苍灵揽来云片遮光,那条案上的香炉也无人再点。
苍灵怔怔坐在桌旁,望着那束兰花。
半晌过后,她去了太微宫。
太一神帝已经睡下,他寝殿周围聚满云片。喜鸢走过去,把云片拨开。
睡榻上的太一神帝忽觉有光刺眼,坐起来瞧见窗外云片不见,倒是出现一个身影。
“苍灵?”
苍灵听寝殿里神帝醒了,推门便走了进去。
稳重如太一神帝,也被冒然闯进寝殿的苍灵吓得瞪大双眼,心如擂鼓。
“放肆!”太一神帝掀被下榻,赤脚站在榻前对苍灵怒目而视,厉声喝道。
苍灵一脸懵然,站在殿中,从脚底到头顶将太一神帝看了个遍。
太一神帝穿着寝衣,披散头发。苍灵头一次见到这般模样的神帝,竟有些不知所措,慌得转过身,磕磕巴巴道:“我,我来找神帝,有事要问。”
太一神帝转瞬将衣物穿戴好,携着一丝慌张问:“何事?”
“我想问一问阵法中有没有传送法阵!”
“转过身来!”
苍灵转过身,神帝已经穿好衣袍,发冠束齐。
“你问此阵法作何?”
“喜鸢搬去琼华宫,我想在她宫中画上可以传送瑶池畔的法阵,方便她以后来瑶池畔,也方便我去琼华宫。”
苍灵说着话,不知为何心脏开始突突乱跳,躁动不安。
太一神帝走到苍灵身前,拿出一颗小巧丹药,塞进她嘴里。
苍灵一不留神咽了下去。
“咳咳…什么?神帝给我吃了什么?”
苍灵抠着嗓子,想把丹药吐出来。
太一神帝道:“定心丹!”
“神帝怎知我心跳的厉害?”苍灵惊诧道,她还不太懂男女之别,也不知羞臊。
太一神帝一阵无语,然后道:“男女有别,我是男子,你是女子,你不该冒然闯进我的寝殿。”
“哦!”苍灵还是有些莫名其妙,也不明白这和她心动不安有何关系。
太一神帝又道:“蹜蹜回去睡觉,明日我再与你细说阵法。”
苍灵吃了定心丹,心平气和了许多。虽然还没想明白这其中的关系,但心底隐隐觉出羞臊,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令自己无颜见人。于是很听话地出了神帝寝殿回了瑶池畔。
寝殿里,苍灵在想男女有别,都道众生平等,男女如何有别?为何女子不能进男子寝殿?为何天界皆是男神仙,女神仙只有她和喜鸢?带着无数个问题,苍灵睡着了。
清晨太微宫,太一神帝一袭青袍端端正正坐在短榻上。
苍灵进殿眼前一亮,往日一向素袍的神帝,今日竟换了青袍,就连束发的银冠也换成了青玉冠。
“拜见神帝。”苍灵行了礼。
太一神帝抬手将一卷简书法送至苍灵跟前,“此书中有多种阵法,你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