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听在肖宁耳朵里,就是谢沉不肯帮忙。
肖宁脸色沉了沉,碍于孙云之前对谢沉的态度,到底没有再敢对谢沉放狠话,掏出一沓现金赔了盛晚的羽绒服,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去前台结完账,带着妻儿离开了这家火锅店。
早知道带着妻儿出来谈生意,会把生意搞砸,就算孩子在家闹出天来,他也不会带着这熊孩子出门!
肖宁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恨自己早点为什么没有对孩子严加管教!
谢沉跟盛晚桌前的一地狼藉,服务员早就收拾好了,火锅店老板亲自端上了招牌锅底请罪,“今天这顿饭,算是我们店里给两位赔罪的!”
火锅店老板陪着笑,又说了一遍。
谢沉这次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盛晚的衣服脏了,虽然肖宁赔了她钱,但是她并不开心。
盛晚不开心,谢沉的心里也跟着晴转多云。
他一声不吭地将涮火锅的菜丢到了火锅里,拿出湿纸巾,擦干净了装菜的锡纸盒,又向服务员借来了一把剪刀。
在盛晚那疑惑不解的目光下,他将那个锡纸盒剪成了一块一块,然后细心地折叠成一片片花瓣。
像是变戏法一样,一朵银色的玫瑰花就出现在了谢沉的手中。
谢沉将那朵锡纸折成的玫瑰花递到盛晚跟前,微微一笑,“我的公主,让你受惊了。”
盛晚看着眼前这朵银色的玫瑰花,惊讶得张大了嘴巴,“这也……太漂亮了……”
一激动,盛晚老毛病又犯了,说话都开始不利索。
盛晚接过谢沉用锡纸做成的玫瑰花,眼睛里盛满了星星点点的笑意。
虽然这只是一支用锡纸折成的玫瑰,但是,它是谢沉送的啊!
千金不换!
小女孩拿着锡纸玫瑰陶醉的样子,让谢沉眼底的笑意更加浓郁了几分,傻丫头,这就满足了?
“吃饭吧!”谢沉帮盛晚捞肉吃。
盛晚这才小心翼翼地将那支锡纸玫瑰收起来。
一顿饭,两个人吃得相当快乐。
只是,当他们起身要离开的时候,盛晚才意识到,她的羽绒服还脏着。
羽绒服上全都是火锅底料,已经不能再穿了,盛晚找服务员要了一个袋子,将脏羽绒服收了起来。
而谢沉已经是将他的羽绒服披在了盛晚的身上。
“不,不用!”盛晚赶紧推辞。
谢沉佯装生气,“你是为了保护我,才弄脏了羽绒服,现在我的给你穿,有什么问题吗?”
看谢沉不高兴,盛晚这才没有继续推脱。
外面风雪很大,谢沉一手拎着盛晚的脏羽绒服,一手撑着伞,一路护送着盛晚回家,像是骑士护送着他的公主。
盛晚偏头看了谢沉一眼,他的脸被风吹得有些泛白,但身子却依然笔挺,没有丝毫瑟缩。
盛晚没有丝毫犹豫伸出手,搂住了谢沉的腰,想把自己身上的温度传给谢沉。
谢沉愣了一下,倒是没有拒绝盛晚的好意。
毕竟,盛晚这么搂着他,他的确是挺温暖的。
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火锅店,火锅店里,季菲偏头看着那相互扶持走远的身影,眼神眯起,若有所思。
宋昭昭说要来吃火锅,去了一个卫生间之后就急匆匆走了。
之后,火锅店经理找来了那对男女,那对男女的孩子似乎提到了有个女生跟他说过什么话。
所以,宋昭昭是想坑盛晚的?
季菲眼神微微一动,忽然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
谢沉将盛晚送到了盛晚家小区门口,盛晚上楼前,要将羽绒服脱下来还给谢沉。
谢沉拦住了盛晚想要脱衣服的举动,“快上楼吧!我没事的。”
他已经冻了一路,不在乎再多冻一会儿。
盛晚本来就不够强壮,如果因为这临门一脚,把衣服给了他,而感冒了,他之前的努力不是都白费了?
盛晚拗不过谢沉,把伞还给谢沉,依依不舍地转身上了楼。
谢沉接过盛晚递过来的伞,目送盛晚上了楼,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才发现,手里的伞,似乎并不是他的。
谢沉皱了皱眉头,拿错了?
之前从图书馆出来的匆忙,他没有来得及细看。
现在看来,这把伞,似乎比他那把要小一些,也更精致一些。
原本想回图书馆去确认一番,但现在只穿着毛衣的谢沉,在没有盛晚送温暖之后,实在是扛不住外面这零下十几度的天,于是遵从了自己的本心,掉头回了家。
回了家,给盛晚报了一个平安,之后去洗了一个热水澡。
奶奶在休息,谢沉不想打扰到奶奶,把自己关在了自己的房间,看起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