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电话!”这时光头从外面急匆匆跑进来,拉住了油腻男,在油腻男耳边耳语了几句。油腻男子愤愤地拿着手机和光头走了出去。
他出去后,晴天浑身忍不住地颤抖起来,头痛得厉害。
不一会儿,光头一个人走了进来,晴天惊恐地盯着他。他没有走过来,而是伸手把灯关了,然后出去把门重重带上,接着听见门外落锁的声音。
整个屋子一片漆黑,空气中弥漫着阴湿的霉味,这屋子让人恐惧,但外面的人更让人恐惧。
如果他们再进来怎么办?她不能坐以待毙,她使劲挣脱,可手腕脚踝勒得火辣辣的疼,却挣脱不开分毫。
小小的窗户盖着窗帘,透进些许微光。刚开始还能听见外面的响动,但后来就慢慢安静下来,静谧得让人害怕。寂静中可以听见蝈蝈的叫声。这里太偏僻,外面没有人声,那些人是不是都已经离开了?
她在黑暗中听着外面的动静。
突然墙角有响动,好像是老鼠跑动的声音,这里有老鼠!
p晴天从小害怕老鼠,小时候爸爸不在家,她一个人躲在被窝里,老鼠在她的被子上面跑来跑去,踩在她身上,她蒙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不知道老鼠会不会钻进被子里咬她。
爸爸告诉她害怕的时候就数数,数到一百爸爸就会回来。那时候她试着数数,大声地数,告诉老鼠这里有人,让它们不敢靠近,数着数着就睡着了,醒来时爸爸就回来了。
可是后来爸爸不见了,她躲在被窝里数啊数啊,不知道数了多少个一百,爸爸却再也没有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脚背上好像有虫爬,晴天惊慌地收起脚,可是这虫子好像继续在爬,一直往上爬,爬过她的小腿,她的大腿,从她的上衣下摆钻了进去,爬到她背上,痒嗖嗖的,却不能挠。好像不止一只虫子,她浑身汗毛竖起……
“越良辰,你在哪儿?”他远在S市,这么晚了不可能回得来,也许明天也不会。可是她该怎么办呢?
这些人想报复他们,不光想要钱,还想打他,他最好不回来,否则不知道会被打成什么样。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有汽车马达的声音,然后有铁门打开的嘎吱声响,好像有几个人在外面说话。
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晴天的心缩成了一团,又无法控制地发抖。
门被推开,灯亮了,一片刺眼的白光,在黑暗中呆太久了,这时什么也看不清,只听见有人在喊。
“晴天……”有人向她奔了过来,帮她解开绳子,撕下胶布,她本能地往旁边躲。
“是我,我是越良辰。对不起,我来晚了!”他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是他,他回来了。
她望向他,眼泪夺眶而出,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看见她脸上的伤,他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是谁打的?”他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双眼通红,太阳穴处青筋暴出。
油腻男刚好走了进来,越良辰猛然起身飞起一脚踢到他身上,油腻男被踢到门外,一声惨叫。
越良辰冲过去拉起他的衣领,“你敢打她?”一拳头砸在他的脸上,油腻男鼻子咕咕往外流血,想还手,越良辰却没有给他机会,继续抡起拳头猛打,惨叫声不绝于耳。
光头和两个大汉见状冲了上去,企图拉住越良辰,可是根本控制不住,油腻男还是被揍得惨不忍睹。
“住手!”一个黑衣男子冲了上去,最终控制了局面。
越良辰走进屋里,抱起了缩在角落里的晴天,她的脚被绑得太久了,麻木得无法站起。
“我们走。”他抱着她上了车。
“去医院!”越良辰对前面开车的秘书说。
“是不是很疼?”越良辰小心翼翼地问,伸手想触摸她的脸,却又怕碰到她的伤处。
她紧缩着身体,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打着颤。一边脸红肿,有指甲的划痕,他轻轻触碰了一下,她本能地抖了抖。
“还有哪里疼?”
她木讷的没有回答,眼睛空洞无神。
越良辰紧张起来,她这是被吓坏了。
他拂起她额前的碎发想看看她的额头。
“疼”,她终于开口说话,“越良辰……”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你终于说话了!”越良辰激动地把她抱进怀里,“能说话就好,能说话就好。”
到医院急诊已经凌晨两点钟了,医生做了检查之后,认为不需要缝针,只做了些简单的处理,给开具了一点药。
越良辰带她回家,把她带到他的公寓楼下。
“这是哪儿?”
“我家。太晚了,叔叔阿姨可能都睡了,你这个样子回去会吓到他们。”越良辰解释道。
晴天没有反对,越良辰便要抱她上楼。
晴天摇头,“不用,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