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他,一脸疑惑道:“你好像早就知道爸住院的事情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江淮看向我,都还没有说话,父亲忽然就说:“你别怪他,是我让他不要告诉你的。阿淮这段时间对我很是尽心尽力,要知道我的主刀医生也都是阿淮介绍的,他要是有什么异心的话,根本就不不可能对我这样上心。”
父亲虽然总是会想撮合我跟江淮,但是却很少这样夸奖一个人,而且就算是对我,父亲也都是严厉和挫折教育,只有在心情好的时候,会跟你一起笑一笑。
所以我相信父亲说的话,但江淮确实是没有必要帮父亲一起隐瞒我,是也担心我会难过吗?
我神色凝重地看着父亲,没有思绪去想别的了,因为我已经看见了在父亲宽大的病号服下面,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纱布,盖在他的肚子上。
我问:“还要手术?已经做过了?”
父亲还遮遮掩掩的,我直接上前,轻轻地掀起了父亲病号服的一角,看见了一条长长的纱布。
父亲按住我的手说:“哎呀,小手术,怎么一惊一乍的,医生还说我要静养呢,你看看你,像什么话。”
说完,他看向江淮,“阿淮,我这女儿是从小被宠大的,做事没大没小的,你不要介意。她也是关心则乱,平时不会这样直接掀起我的衣服。”
我都无语了。
什么时候了,父亲竟然还在在意这个?
我觉得也有可能是因为我之前在他面前,表现的太在意江淮了,所以才会让他有这样的错觉,以为江淮总是会挑我的错处。
说起来,这三年里面,虽然江淮对我冷漠,但确实指手画脚的时候几乎没有,他也不是这样的人。
我还没有说话,江淮就说:“没事,我理解。”
父亲感动的眼眶都红了,“阿淮,还好是你跟瑶瑶结婚了,不然我是真的放心不下她。”
我皱着眉头说:“爸,你在说什么话?什么叫做放心不下?你不是已经做了手术了吗?既然都已经开始吊水了,应该就没什么事情了吧。伤口恢复的怎么样?一会儿我去问问医生。”
父亲的表情看起来无可奈何,正好这个时候护士进来换药,他没有再说话。
等到护士换好了药,我问道:“请问我爸爸的伤口恢复的怎么样了?”
护士说:“伤口恢复的不错,已经有四天了,再过四天就能出院了。回去之后注意要饮食清淡、细嚼慢咽,不能吃的太烫或者太着急,这样对血管都不太好。”
我还想问问,父亲就说:“别人也很忙的,你就不要问了,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行了,我都告诉你。”
我只好作罢。
江淮的电话又响了,他出去接听电话,我就问父亲有关病情的时候。
“也不是什么大手术,就是胃部一个肿瘤的切除手术,很小的手术,主要还是因为我年龄大了,所以才要恢复的就一些,这对于年轻人来说,就相当于是一个微创手术。”
我不相信,但是父亲这样说,我也只能说:“行吧,那你好好保养自己的身体,不要再让我担心了。”
父亲点头,“上回说的过年回家的事情,你跟江淮说过了吗?”
我抿了抿唇,正是因为能够听出来其中有一些隐隐的期待之意,所以我才觉得越发内疚起来。
这件事情,我都还没有跟江淮好好说过。
但为了不让父亲失望,我说:“说了,阿淮已经答应了。”
父亲果然露出了一抹笑容说:“我就说了,阿淮对你很好,过年这种时候,他都不在自己家里面陪自己的父母,陪着你回娘家来,有几个男人能做到这样?”
我不以为然,“难道爸爸以前也不会陪妈妈回去过年吗?”
他摇头,表情有些龇牙咧嘴,我总觉得是他的脑袋在疼。
但他只说:“当然不是,你妈妈的娘家在南方,每一年过年的时候,都是我陪着她回家去的。”
我撅嘴道:“就是说咯,这都是互相的吧。我前两年都是陪他回他家老宅过年,但是这对于江淮来说,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我才不想呢。凭什么他不能陪我回家?”
父亲看着我,“那就是江淮没有答应你一起回家?你不要任性,现在都已经结婚了,不能再耍小孩子脾气了。”
我不高兴,“难道以前爸爸也这样对妈妈说过吗?结婚了,就不能当小孩了?我又没有求着江淮娶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平时明明都可以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只要跟父亲在一起,我就会按捺不住自己,想要诉苦。
可是一切,明明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我咬了咬唇,在父亲询问我之前又说:“其实也没什么,我们是两个独立个体,谁想回自己的家过年都没有问题。我知道,你以前肯定没有这样跟妈妈说过,我看过你们以前的录像带,很恩爱,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