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在段浩投资兴建的制药厂所在的D市在上海召开新的一轮招商引资会,特意邀请黎景晨作为贵宾参加。招待的宴会放在浦东一家五星级酒店,黎景晨拂不了D市领导的盛情,再加上又要考虑制药厂在D市,方方面面需要人家领导的照顾,在宴会上不禁多喝了几杯,下午回到公司时,浑身上下都是酒气,猛喝了几大杯浓茶,才把心头那股燥热压了下去,脑子仍有点晕沉,集中不了精力做事,索性扯开领结,敞了上衣,躺在椅子上休息。
“小姐,真的不行,你没有预约,是不可以见我们总裁的,我们总裁正忙呢!”门外一阵喧闹,陈谣礼貌而又不带感情的声音从门缝里传了进来。
“我是景晨的女友,见他还需要预约吗?”另一个声音尖锐地反问道。
外面突然安静下来,陈谣可能被问住了。
黎安怪慢慢系上衬衫的领扣,坐直了身子,俊眉蹙成一团,他拨通陈谣外面的电话,冷声说道:“让她进来。”
他听出来了,那是姚嘉依。
陈谣掩饰不住愕然,帮姚嘉依打开门,并周到地掩上,站在外面直发呆。
“景晨!”姚嘉依优雅地笑笑,一身得体的素雅秋装,娉娉婷婷地走向黎景晨,想上前来个英国式的拥抱,黎景晨漠然地用手挡住她的靠近,指指沙发。
姚嘉依温婉一笑,坐了下来,打量着四周,像是很满意。
“找我有事吗?”黎景晨挑眉问道,坐到她的对面。
“我与温以凡的离婚案,明天开庭,因为我放弃一切财产,又没有孩子的抚养争议,应该会很顺利地判决下来。景晨,我自由了。”姚嘉依美目灼灼地盯着黎景晨。
“听到这个消息,你认为我应该雀跃还是应该悲哀?”黎景晨叠起双腿,冷冷地问。
姚嘉依噘起嘴,“景晨,你不开心吗?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可以把从前失去的一切再捡回来。”
“那是你的一厢情愿的以为吧!”黎景晨淡淡地抢白道,“你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讲,不痛不痒,什么感觉都没有,该感到雀跃的是你下一任情人,该感到悲哀是你的前夫温以凡,我和你什么也不是。印象中你不是一个厚颜的人,下次来我这里,说是我同学,我会见你,无需把莫须有的身份硬按在自己的头上。”
这话有点让姚嘉依脸上挂不住,不觉脸红道:“景晨,从前介意不得,谁没犯过错呢。我已经为这个错付出了沉痛的代价,现在我醒悟过来,给我们的将来一个机会,好吗?”
黎景晨扫了她一眼,站起身,“我再重说一次,你我之间的机会在多年以前就用尽了。为了不引起误会,你以后来我这里,最好还是预约一下。”
“误会?你怕谁误会?”姚嘉依惊跳起来,“景晨,你知道温以凡很爱很爱我,可是我为了能和你一起,断然离开了他,我都为你牺牲成这样,你就不能为我付出一点吗?”
“对,”黎景晨突然转过身,直直看进她的眼底,看得她心中不禁有些发毛,“你知道当年我非常在意你,你毅然投进温以凡的怀抱,现在你也知温以凡很爱你,你可以头也不回地与他离婚。请问,对于你这样冷血的女人,有哪点能让人爱上呢?你总是站在你的角度,凭你的喜欢,不顾别人的感受,做你想做的事,可以呀,你爱折腾折腾去,是你的自由,不要扯上别人参预你的游戏,可以吗?姚嘉依,你很让人寒心,也让人讨厌。”
“景晨,这…。这是你的真心话吗?”姚嘉依捂着嘴,眼中泪光隐隐,小脸发白。
“对,我再不客气地加一句,莫谈我不爱你,就是爱着你,你似乎不能生孩子,我是黎家的独子,我也是不能和你结婚的。你愿意屈尊做我的情妇,对不起,你的年岁太大了。”黎景晨借着酒意,说话不免有些刻薄,但是不下这样的重药,姚嘉依是不会清醒的。
药效果然发作了,姚嘉依眼泪扑扑地往下落,身子抖个不停,不敢置信地瞪着黎景晨,拼命摇头,“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不可以的,我只是想爱你,错了吗?景晨,不管你如何说,我都不会放弃你的,你身边的那些女人,她们最多是年轻,可是论身份,论家世,论学历,有几个可以与我相比,何况我们还有青梅竹马的回忆。我不是不能怀孕,我是不易怀孕,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可以做试管婴儿,可以请人代孕,你想要几个可以生几个,这都不是理由。”
“够了,姚嘉依,我们没必要再谈下去了。以后既使你说你是SAN的总裁夫人,我也不会见你的。”黎景晨拉开大门,“陈秘书,送客。”
“行,我走,我走!”姚嘉依咬着唇,脸色死灰,泪眼眯起,“我已经为你走到这一步,你不要我,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黎景晨背着身,状似什么也没听见。
陈谣拉着一万个不情愿的姚嘉依走出办公室,她梨花带雨的娇柔样,让碰到的SAN员工本能以为,这是一个被花心黎总抛弃的不幸痴情女子,不禁个个脸露同情。
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