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殿中,国母小娇,邕国公、梁侯在与五大公士商议。
昨晚中秋大宴,有众人相陪,小娇玩的尽兴,很晚才睡。困得打了个哈欠,眼泪都流了出来,“中秋节快到了,孙子来给我拜寿,顺便说了些事,今日把大伙火急火燎的招来,就是商讨此事。”招呼公羊错,“给大伙说说。”
公羊错言道:“经过邕国流民和皇领灾民安置,加上莽川新附之民,梁国已有人口三百余万;经过前年的莽川之战,灭了賨部和充国,拓地千里,米仓山已成内山。再有十年,可吞并苴国、巴国和冉国,疆域可追邕国,随着大良渠建造和两岸开发,国府日渐富庶,现在的梁国也算是中土大国了。”
太保鄜逊直言道:“梁侯征伐賨部和充国,纵横捭阖,气象宏大,真是神来之笔,当真是英雄出少年,老朽佩服之极,可惜,没能参与此战啊。”
公羊错笑道:“莽川之战打的是巧仗,借力打力,侥幸罢了。”
鄜逊直笑道:“君侯仁爱,能得天心,才有如此大胜。”
众人也都纷纷表示祝贺,赞美之声不绝于耳,小娇听着这些无聊的话语,更是困乏,“好了,孙儿,不用客套了,这里都是家人,有啥话就说。”
见奶奶困乏,唯恐惹她不高兴,公羊错不敢耽误时间,开门见山的言道:“公叔,诸公,只要邕国助我夺取皇位,我愿将梁国相让。”
太师张彦俊很是吃惊,“君侯可知道,凭什么才能成为皇帝吗?”问完后,自己回答道:“首先要有血统,璟文可是先帝亲子;再要有大义名分,先帝遗诏璟文继承皇位;还需要实力,梁地贫弱,哪有兵力去夺帝位?三者皆备,尚且凶险,而君侯无一具备,贸然去争霸天下,若是不成,不怕失去祖宗基业?”
太傅党几复言道:“如今的梁国,君臣一心,上下同德,人民乐业,百姓遂安,国势蒸蒸日上,为何舍如此基业,而去趟冰火之道?以君侯之聪睿,难道不知?”
太宰李有终附和道:“是啊,舍近逐远,舍本逐末,君侯还需三思啊。”
连不爱说话的御史庹宝臣也出言劝谏,“王朝更易,神器换主,难啊!”
公羊错言道:“我这里有些消息,首先,宗族选举成遂成为宗主,要夺回中都;再者,东元和河间结盟,准备夺取皇位;第三,璟文的身世很是怪异。”
公廙龙华言道:“主母,臣参加宗护城的宗族大会了,宗室推举成遂为宗主,成遂也当着宗族明说了,待夺下中都,还大政于璟文。”
小娇脸色变得很是难看,“成遂成为宗主,怎么没人告诉我?”
见到主母发火,公廙龙华心虚的盯着邕国公,见他低头不言,故意回避,只能硬着头皮解释,“主母,臣疏忽,忙起来就忘了此事,主母责罚就是了。”
“哼!”小娇冷哼一声,盯着邕国公,“是怕我干政吧。”
见母亲发火,邕国公只得小心解释,“我就没让娘操心。”
见邕国公这么说,小娇也不再计较,“要不是你舅父告诉我,我真就蒙在鼓里。”拿出一封信来,“这封信,你也看到了吧!”见邕国公嬉皮笑脸,也就不再生气,“从驱逐麒麟,射杀飞龙来看,璟荣身世自明,天下已明,大势已去了。”
诸位大公士连连点头,“主母明见,璟荣已成天下公贼。”
小娇继续言道:“成遂是怎么打入宗狱的,大家都没忘吧,还不是他有篡位之心,他的母亲联合姜家,谋杀大正帝,要不是我们姚家冒死拥立先帝,这天下还不定乱成什么样那。这个逆贼进入中都,一朝得势,不屠尽大小家族才怪。”说到这里,面露鄙夷,“还什么还大政于璟文,这是小孩过家家那,老身就没见过登上皇位自己下来的,老身在这里说了,只要我活着,绝不可能让成遂得逞。”
邕国公点头,“娘说的对,成遂登位,绝不是邕国之福。”
小娇这才满意,“让东元大君和河间公子继承皇位,想都不要想,让外姓来继承万里江山,老身绝不同意,至于是璟文还是公羊错,你们就商量一下吧。”
邕国公言道:“璟文和各家族没有仇恨,和各王国也没矛盾,更是先帝指定的太子,诚如太师所言,不管是血统,人心归附,还是大义名分,皆是璟文。”
诸位大公士都纷纷点头,“公上所言不错,臣等拥立璟文。”
公羊错笑问:“公叔,高下相形,难易相成,没有了恨,也就没有了爱,璟文和各国各族没有仇恨,也就没了渊源,当局者看来,他是外人。”
邕国公沉思片刻,“君侯所言甚是,你就说说,凭什么能当皇帝。”
公羊错慢里斯条的言道:“我是成宣皇帝的亲孙子,是中都姚家的亲外孙,有梁国这个偌大的基业,若有邕国支持,为什么不能坐拥天下。”
张彦若问道:“就算我们邕国支持,元越和云中凭什么也支持?”
“若是东元和河间占据皇领,就算是元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