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斯鲁文德战场上。
叶尔兰战争法术产生的浩瀚能量源——那片从南方席卷过来几乎覆压半个天空的极光海洋,似乎暗中开启了一道暗流,从某个神秘之处向着被极光海洋包围的唯一礁石——阿多菲尔要塞所在区域不断渗透。
像是要彻底同化那个阻挡在叶尔兰攻势前的唯一阻碍,但此刻,叶尔兰方面负责此次战争的统帅阿达里尔,却没有表现出多乐观。
眼下他们的计划实行得太过顺利,只需要等到极光海洋渗透进要塞迷锁能量流转枢纽,即便贝姆阿彻罗哲学会给出的勘查报告有误,也足以在短时间内瘫痪要塞的主要防护力量,届时无论斯鲁文德方面有什么阴谋,都只是一场幻梦。
但随着极光海洋入侵的最后临界点越来越近,阿达里尔的心也下意识地提得越来越高。
“快了,快了,希望最后时刻不要出什么意外。”
尽管如此祈祷着,但斯鲁文德在阿多菲尔要塞问题上的诡异态度还是让阿达里尔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只是事已至此,他唯一能做的或许就只有默默祈祷了,想要临时终止行动,不说如何向正在参与行动的施法者交代、不说如何向冕王交代,战争法术运作至此,已经很难回头,唯有一条路走到黑了。
……
而在另一边,隐秘之地。
某一密室内,无数光影充斥其间,时刻变幻着形态,时而为曲线、时而为色块、时而又为混混沌沌的七彩迷雾。
但这无数变幻的光影隐隐存在一个核心,仿佛一切变化都是从那里生出,在外面游荡、变幻一圈后,又回到了那里。
核心处正是【埃克里克斯契约】组织现任的领袖之一克鲁斯,此刻他四肢放松,的身体向后微微倾倒,仿佛有某种力量将其维持在这里。
事实也正是如此,此刻的他意识远远超出这间密室的限制,在隐秘之地,乃至更广阔的天地自由、即时地存在着。
突然间一道信息闯入他的意识——“大鱼已锁定,是否出击?”
——“暂时观望、等我信号!”克鲁斯回复道。
下一刻,他似乎察觉到另外的情况,意识一动,一道几可拟真的虚拟投影,凭空出现一间宽敞却在此刻显得有些嘈杂拥挤的会议室内。
“克鲁斯将军,你来得正好,现在是你说的那种情形了吧!为什么还不反击?”
“各位不必心急,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还请耐心等待片刻,我一定会给叶尔兰一个痛彻心扉的教训。”
“那还等什么,现在杀死那些入侵者就是给他们最好的教训!”
“现在还不是最佳时刻,如果各位相信我的话,就请再耐心等待片刻。”
“到底有什么比反击更重要,现在外面已经支撑不住了,几乎每时每刻都有兄弟姐妹牺牲,你是不是存心要将组织的最后一丝底蕴也消耗殆尽?”
这话够直白,再次激起了组织内部一众高层对克鲁斯的敌意,但克鲁斯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甚至都不再理会质疑的那些高层,转而直接向几位领袖解释:
“现在反击确实可以重创叶尔兰入侵者,但还有一个隐患我们始终无法解决,那就是魔裔,即便我们现在反击成功,乃至攻入叶尔兰境内,只要魔裔问题解释不清楚,下一次来的或许就不只是叶尔兰一方了!”
“伱想怎么做?”一位领袖问道。
“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赌一把,就赌魔裔费尽心思渗透斯鲁文德,不然不会对这场战争无动于衷,或许只有到最危急的关头,他们才会出手干预,届时只要拿下他们,就能证明我们的清白。”克鲁斯面无表情地说道。
或许是投影本身就没有没有如此丰富的设定,又或是克鲁斯此刻的内心也如投影一般冰冷无情。
“可这样,外面的战友、兄弟姐妹还在不断牺牲啊!”有高层几乎露出了哭腔。
这种坐视同伴死亡的感觉十分揪心,但到了这一时刻,有心出去与同伴并肩作战的高层或者高层代表已经早就出去了,留下来的已经经历过不止一次揪心的抉择了。
也不差这一次!
事实可能也确实如此,尽管诸多高层不断控诉克鲁斯的冷血,并未外面的同伴感到担忧、难过,却没有一个再次离开这个隐秘之地。
很快,克鲁斯与组织其余几位领袖交涉完,正要解除投影将更多精力投入到对形势的观察、判断中时,突然愣住了一下。
紧接着,投影立刻崩溃散逸出点点微光,并逐渐消散于无形,但他的声音却并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更显清晰、洪亮:
“有疑似魔裔的施法者出现了!”
……
与此同时,仍在以太位面等待时机的夏多也观察到有
即便科曼索再痛恨叶尔兰,也不大可能选择战斗最为紧张的时刻插入战场,一个搞不好可能会引火烧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