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抬目看向韩雪落的时候,突然感觉她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跟他说话,以至于在一起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着她。
眉眼如画,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女模样,眸子明亮,唇红齿白,有一点小性感,小迷人……
沉默良久,想说句分别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而说不出口的情绪源头,却不知道是因何而起……
韩雪落终于穿好了衣服,用手拢了拢碎发,冲着秦澈微微笑了笑,“再见了秦澈……下次见面,我们该说好久不见了……走了额……”
在她转身的一刹那,秦澈分明看到她眼中的悲凉……
…………
看着韩雪落离去的背影,秦澈心里突然莫名的伤感起来,那怕只是一夜情,普通朋友,也或则是炮友,在一起久了,也会有一种寄托,尽管很多时候,秦澈很反感她这样死缠烂打的黏着他。
真要分别,心里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
躺在沙发上,心里莫名的空落,把这几年的事情,从头到尾想了想,却发现好像没有留下什么人,什么记忆,如果有,只能算韩雪落一个。
而这一个,也要离开了。
对于韩雪落,秦澈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其实打心底,对谁都没有特别喜欢,也没有特别不喜欢,因为他的心装满了一个人,装满了一个人又怎么可以去装下别人呢?
夜深了,酒醒了一些,看了看时间,十点左右,秦澈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看着大厅地上掉落的纽扣,感受着刚刚发生的温存,空气中似乎还残留一丝韩雪落的体香……
这个屋子,这个地方,跟她在一起很久了,两个人总以一种朋友,又胜似朋友的关系处着,说是炮友,却又并没有发生关系,也就仅仅两次,一次是相遇,一次是分别……
韩雪落黏着他的时候,没有感觉她的好,走了,反而有点不舍,这可能就是人性的贱,得到的总不会去珍惜,失去了才会遗憾……
这个夜晚注定是难眠之夜,到了十一点左右,秦澈才昏昏沉沉的有点困意。
这个时候,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
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大哥,秦武的电话。
接通电话后,秦武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澈子,睡了没有?”
“刚躺下,有什么事吗?”
秦澈想起白天给秦武打的电话过去,也问了父亲的病情,听秦武说没什么事,才放下心来,现在秦武大半夜给他打电话,莫不是父亲的病又严重了。
想到这些,秦澈忍不住有点担忧起来。
“澈子,爸他要来看你,我们现在已经在南京的高铁上了……”
“什么?……爸,他要来看我?”
秦澈忍不住从床上坐了起来,这几年,因为婚礼的事情,他跟父亲基本上不说话的,现在父亲要来看他,这事显然有点难以置信。
“也没什么,爸这次病了,自己感觉身体不是很好。
有些事,爸他也想明白了,所以就想去看看你。
以往爸一个人也不想跑,这不我出来了,有空就跟着他一起。
这次爸病以后,治疗医生说没大碍,手术也是小手术。
爸这人你也知道,闲不住的人,我这两天不让他干活,就说很久没看到你了,怕你工作忙,想去看看你,这不连电话就没打就让我买了票,我看了时间,估计要凌晨一点左右到,你发个位置就行了,我跟爸坐车直接过去……”
秦澈的父亲叫秦卫国,是个老实本分的农民,一辈子勤勤恳恳,好不容易把两个孩子拉扯大,一个还供上大学,在农村里特别有面子。
没想到的是,就在秦澈结婚当天,一切都改变了,算的上家破人亡了。
老婆去世,大儿子因为入狱,未婚妻跑了,二儿子混到现在,还没结婚成家,他一个人孤苦无依的生活在农村老家。
秦澈还没回答秦武,秦卫国的声音就从电话里传来过来。
“你不用管我们,我就是想到处散散心,你该工作工作,该陪女朋友陪女朋友,我跟你哥住两天就走了,不用请假也不会耽误你们……”
秦卫国的话,让秦澈顿感苦逼,前段时间为了让父亲不用担心他,他寄钱打电话回去的时候,跟二伯二婶那些人吹牛逼,说他现在工作轻松,女朋友也很好,准备年底就回去把婚事定下来。
现在秦卫国跟着他哥过来,这要是看见他现在的落魄,怕不是直接给他爹气个半死。
秦澈看了看四周,自己住的地方,啤酒瓶,易拉罐,还有烟灰缸,满地的烟头。
“哥……我,我这不方便啊?我女朋友在这里,要不你们明天,明天再过来……”
秦澈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有点后悔了,本来想着明天换个大点的房子,说了后,才意识到,现在已经十点多了,到明天早上,就算换房子也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