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翠心里委屈,鼻头泛酸,抽泣道:“你们都指责我,都说我做错了,那苏漫漫又是什么好人吗?哪有女人嫁人了不顾着婆家,啥都往娘家刨?”
沈大隆拧着眉头说:“人要懂得知足,也要讲良心,在老四还没进京赶考之前,他媳妇儿便开始带着咱们家做生意了,如今咱们隆里村的苏家人谁不是吃饱穿暖的?何况,他媳妇儿还救过你一命。你以前善良温顺,事事为家里考虑,我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如今处处与老大和老四为难作甚?”
沈大隆不愿意说太多。
只要日子过得去,他便可以视而不见。
在隆里村这些年,只要家里日子好过,无论是老二还是老三妻妾成群,还是张翠翠指手画脚,他从来不管。
任由张翠翠和两个儿子折腾。
可如今的形式容不得他再装傻充愣,老大向来很老四一条心,老四又是个有主意的。
再任由苏漫漫和老二老三胡作非为,难保老大和老四不会将他们送回隆里村。
他们才来京都城短短半个多月,便见到了在隆里村这么多年从未见过的世面。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他即便嘴上不说。
心里也是不愿意再回到隆里村的。
张翠翠呜呜哭,心里委屈。
即便她这
件事干涉太多,但老四是她儿子,她为儿子多考虑一些也有错吗?
说来说去,还不是苏漫漫那个女人从中使坏,让她和儿子离了心。
沈二牛和沈三牛对望一眼,都明白今日他们娘确实将老四惹生气了。
他们想要在京都城好好过日子可离不开老四和他媳妇儿。
就像老四方才说得那样,他们住的宅院,他们的奴仆,他们花的银子,可都是老四媳妇儿提供的。
他们娘就是看不清局势。
苏漫漫供养他们,便是他们的衣食父母,他们何必给人家添堵?
拿着银子,享受苏漫漫提供的便利,潇洒度日有何不好?
怎么还能把财神爷往外推?
“娘,大哥和老四从小就油盐不进,您就不要管他们了。他们想怎么过日子是他们的事,管太多只会让他们厌烦。”
沈二牛上前乐呵呵地上前替张翠翠捏肩膀,嘴甜地说:“您若是真的想管,就多管管我和老三。老大和老四生的娃是您的亲孙子,我跟老三生的也是您的亲孙子呐。既然咱们都不准备回隆里村了,我和老三不得多娶几个好媳妇好好孝敬您和我爹,再多生几个娃让您儿孙绕膝吗?”
沈三牛也急忙笑着点头附和:“二哥说得不错,这京都城的女人跟咱们在隆里村见
到的可不一样,她们一个个温声细语细皮嫩肉的,一看便是好人家的姑娘,我和老二多娶几个媳妇儿,也能多几个人孝敬爹娘。”
沈二牛和沈三牛将狼心狗肺的事说得理直气壮,让沈大隆忍不住拧起了眉头。
张翠翠没好气地说:“你们两个刚来到京都城就夜不归宿,整天就知道出去鬼混,现在还想再多娶几个媳妇儿,实在是没个正形。你们两个这几年没少娶媳妇儿,既然不打算回去了,便跟你们大哥和老四商量将她们和孩子接过来便是。这京都城的姑娘咱们不熟悉,还得再看看。”
沈二牛见他娘没拒绝他们多娶媳妇儿的事,乐呵呵地说:“娘说的是,儿子稍后便去跟老大和老四商量。”
苏漫漫带着孩子回家没多久,便见沈秉呈回来了,她挑了挑眉,眉眼带笑地说:“夫君怎么回来得这般早?好几年不见爹娘和二哥三哥,不多聊聊吃顿午饭再回来吗?”
沈秉呈一看苏漫漫那德行,便知晓她故意揶揄他,抬脚走到她身侧坐下,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轻叹着说:“娘最近想法有些偏激,你就不要带孩子过去了,为夫想办法将他们送回隆里村。”
“你爹娘和你二哥三哥明显被这京都城的花花世界迷了眼,不打
算再回到隆里村那个小地方了,你要如何让他们心甘情愿回去?”
苏漫漫挑眉询问。
请佛容易送佛难。
她可不认为沈秉呈的爹娘和那两个眼里写满贪恋的兄长会轻易离开京都城。
沈秉呈见苏漫漫都不愿意叫爹娘了,心里多是无奈。
他知道苏漫漫心里有气,温声说:“他们不适合留在京都城,我们在京都城看似光鲜亮丽,实则盼着我们出事之人数不胜数,他们留在这里不仅会成为别人拿捏为夫的把柄,二哥三哥更是没心眼,被人利只是迟早的事,我不能任由他们仗着我有几分能耐就为所欲为。”
他爱惜羽毛。
这些年尽心尽力为皇上办事。
这次南方战事渐渐平息,他先黄禀城一步先回到京都城,前去拜见皇上,皇上兴高采烈地夸赞他,却没有言明会给他一个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