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赵连娍拦住了那些人,走上前与赵玉樟并肩而立。
“妹子还有什么话说?”高江宏抬眼看赵连娍,面上露出和善的笑意。
他眼底隐着欲光,赵连娍虽然名声差,脸蛋和腰条却都是一流的,等哪日立了大功,倒是可以跟宁王殿下讨要过来玩玩。
反正就是个玩意儿,他也不在乎干不干净,生没生过孩子。
“据我所知,发抚恤银子之事,是由高参军主管的吧?”
这其中的事情,赵连娍之前这几日都已经详细的问过赵玉樟了,所以很清楚。
“不错。”高江宏点头承认了。
“那我现在也怀疑,是高参军贪墨了大家的银两。”赵连娍不疾不徐地问他:“不知可否先搜高参军的家?”
“妹子,你向着你大哥,我是能理解的,但你也不能红口白牙的乱说话。”高江宏也不着急,脸上还带着笑:“当初,抚恤银子到了,我可是全交给了你大哥处置的。
是他派的人挨个分发,这里面可就与我无关了。
你想搜我家也可以,只是要先搜过这里,到时候再去我那处。”
他在心里冷笑,等会儿,在赵玉樟这里就搜出账本和信件了,哪里还需要搜他那里?
“高兄,你说的什么话?”赵玉樟皱眉道:“当初的抚恤银子,我只派发了我手里的那些兄弟,余下的人与我何干?”
“行了,赵兄你就别说了。”高江宏回头看了看:“你问问他们,分发之人是不是都是你的手下?”
那些家眷们纷纷开口,都证实确有此事。
赵玉樟眉头皱得更紧,他手底下也算人数众多,高江宏吩咐那些人去发银子,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那些银子并不是一次分发下去的,前后好几年的时间,原来在几年之前,高江宏就已经在布局陷害算计他了吗?
“搜一下,不要弄乱东西,做事像点样子,我只是想证明赵兄的清白。”高江宏又对着赵玉樟拱手:“职责所在,还请赵兄不要见怪。”
赵玉樟长枪一横,拦住了上前的兵士,周身气势冷硬肃然:“高监军要行使职责,便拿出相应的证据来。
无凭无据,休想将这脏水泼在我身上,更休想搜查我的住处。”
赵连娍看着大哥的气势连连惊叹,大哥平时看着儒雅,可真较真起来,这气势即使与父亲相较与,只怕也不遑多让。
难怪外头都盛赞她大哥能文能武。
“赵兄,都是自家兄弟。”高江宏上前小声试图说服他:“我也就走个过场,你别让我为难。”
赵玉樟盯着他:“既然高监军如此高风亮节,可否容我先搜过你家?”
高江宏脸色沉下来:“赵参军,我平日与你称兄道弟,自是有你我在战场上的情谊。
但你别忘了,我始终是你的顶头上司,莫要说是你,就是东北领军的大将军,也在我的监视范围之内,你最好还是乖乖配合。”
他说着大手一挥“搜”!
赵玉樟这边的亲兵无需他开口,便纷纷举起武器迎上去。
眼看着双方之战一触即发。
那些家眷又叫骂起赵玉樟来,场面一片混乱。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道女人尖锐的声音:“监军救我!”
众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纷纷看过去。
赵连娍看着云燕将那个女子押了过来,娇美的小脸上有了几许笑意,听这女子对高江宏的称呼,也知道她与高江宏并非兄妹。
她猜对了。
上辈子,高江宏去给朱曜仪送礼,她隐约记得,朱曜仪似乎说过高江宏好色之事,还叮嘱他在边关养着女人,一切都要小心,不要被人察觉。
其实她最初并没有想起这件事。
当大哥说高江宏只有一个妹妹,还深居简出的时候,她忽然福至心灵,一下就想起这一茬。
高江宏转头看过去,见到那个女子脸色骤然大变,他目光闪了闪厉声问:“你叫我什么?”
那女子本就惊惶,被她问了一句,愣了片刻才改口:“哥哥,哥哥救我……这女子无缘无故到我们家,用刀逼着我……”
她吓得哭起来,梨花带雨。
她本是帝京城妓馆里做营生的,不过那时候年纪小,还未接过客。
高江宏回帝京去,在妓馆里看上了她,花重金将她买了来。
她不喜欢在边关生活,又被拘在院子里像坐牢一样,高江宏对她并不好,只是拿她发泄,并不把她当人。
但她一个弱女子,想逃跑太难了,而且也无处可去,她早不知家人去了何处。
只能将就着住下来,好在高江宏舒服了对她也大方,她慢慢也学会了曲意逢迎,现在高江宏跟前只有她一个人,得了独宠,活得很是滋润。
今日她正在家里由唯一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