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要说,你腹部那一匕首,也不是我捅的。”
“是我不好,但我只是想让你出去,陪我说说话,没想到你这么不情愿。这么久了,我对你的心意,你是最清楚的。”朱曜仪看着她,眼底泛起泪光:“那两人忽然冲进来动手,我也没有预料到,你受到惊吓刺了我一下,我并不怪你。”
“这么说,我还要谢谢宁王殿下了?”赵连娍真忍不住笑了一声。
朱曜仪这个该死的东西,不仅心狠手辣诡计多端,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也是一流的,明明是他想绑架她,三言两语他竟然将自己说成了受害者。
“不必。”朱曜仪摇摇头,心伤地看着她:“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赵连娍叫他说得心中作呕,一边想害她,一边装深情,朱曜仪可真是有本事。
“大将军,军医来了。”
有人在门口禀报。
军医背着药箱,走了进来,正要行礼。
赵廷义拉住他:“不必多礼,快给宁王殿下看看。”
他之前,对朱曜仪印象就不好,眼下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加上他查明了朱曜仪在军中种种所为,他对朱曜仪已经警惕至极,当然不是真的关心朱曜仪的身子。
他和赵连娍一样,都是顾忌着朱曜仪的身份,怕朱曜仪死在军营中,他没法和嘉元帝交代。
那军医一见朱曜仪伤的鲜血淋漓的,顿时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查看。
赵廷义这才得了机会,拉过赵连娍,走到一边小声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朱曜仪大概察觉到什么了。”赵连娍将大致的情形说了:“他骗我说您在后山养了南疆的公主,已经有身孕了,叫我跟他去看。
我没有上当,他就准备绑架我,被我反刺了一匕首。”
“你伤也不要紧?”赵廷义看向她脖颈处那条鲜红的血线。
“没什么事,只有一点疼。”赵连娍抬手抹了一下:“伤口不深。”
赵廷义放了心,回头看了一眼,小声叮嘱道:“他这会儿不追究你伤他,是为了自保,他日回了帝京,终究是要抖落出来的。
你先不必和他分辨,待这一仗打完再说。”
“父亲不必担忧。”赵连娍并不惧怕:“只要揪出他里通敌国的证据,他就是死在这里又如何?
眼下,他受伤了,行动不便,父亲可以拿掉他在军中的官职和监军之职,让他好生休养了,再多安排一些人‘伺候’他。”
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个机会,多安插人手,总能捉到朱曜仪的把柄。
赵廷义点点头。
“我身子如何?”此时,朱曜仪问了一句。
那军医没有说话,而是直起身子,有些为难的看向赵廷义,一时不敢说出真相:“大将军,宁王殿下他……”
他……他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