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赵玉柳和八郎赵玉桥见状,虽然没有说话,但也走过去站在了赵玉横的身侧。
他们的目标一致——保护妹妹的尸体。
“将他们拉开。”
李行驭一心想知道这到底是不是赵连娍,径直吩咐。
十三、十四带着一众人上前。
赵玉横脾气火爆,不免又动起手来。
但这是李行驭的地盘,十三喊来的都是武德司的好手,他们兄弟三人再厉害,也不是对手。
何况赵玉柳和赵玉桥都是读书人?
很快,三人便被制服了。
小十戴上手套,取过薄薄的刀片,便要动手。
“镇国公,你收手吧!”赵廷义男儿泪弹,声音都在颤抖。
“镇国公,你饶了我的娍儿吧。”钟氏拉着李行驭的衣摆。
李行驭谁也不理,只盯着小十的动作。
小十利索的划开了尸体的喉咙,查看了一番,又在尸体胸口处比了比,再次划了一道。
“你住手!”
赵廷义再也忍不住,上前要对小十动手。
但还未走到小十跟前,便被几人上前拉住,站到了一边。
“镇国公,你这样做,真的不怕报应吗?”赵廷义气的直哆嗦。
李行驭丝毫不理会,只盯着小十:“如何?”
“喉咙和肺部都有烟尘。”小十脸色平静:“确实是活活烧死的。”
李行驭脸色苍白了几分,脸上的青紫更显得突兀,他握紧了拳头,还是不信,扭头看云燕:“当时是什么情形,你细说给我听。”
云燕不敢隐瞒,将自己所知道的细细说了出来。
李行驭仔细听着,手指一直微搓着,想从中找出破绽来,但似乎根本就没有。
手心被汗水濡湿,他无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手上沾着一层灰白色粉末。
他一把推开小十,凑过去又伸手去摸那具尸体。
“李行驭,你还想做什么?”赵玉横气急,大声吼他。
李行驭不理会,又摸了一手白灰。
“也就是说,她躲进壁橱之前,还很自在,正在吃饭?”他盯着云燕问了一句,眸底有着鲜见的紧张。
“是。”云燕点头:“夫人在扬州城,过得很舒坦,属下们一切都紧夫人的意思办。”
李行驭听罢了,脸色忽然好看了些。
“岳丈大人。”他抬起头看赵廷义:“借一步说话。”
赵廷义没有言语,此时也轮不到他做主,李行驭一开口,左右两个人已经扶着他往外走了。
没有人知道李行驭和赵廷义说了什么,只知道半个时辰后出来,赵廷义带走了在灵堂里闹着要抢回尸体的赵玉横三兄弟,还有钟氏和彭氏。
镇国公府的葬礼继续举行着。
*
连日来乘马车赶路,赵连娍浑身骨头都颠快散架了。
她盼着这段路早些结束,要让她结束这种颠簸的痛苦。又盼着这路永远没有尽头,她至少还有逃走的希望。
在她的纠结之中,朱平焕和她说:“娍儿,到地方了。”
赵连娍闻言,便要起身下马车。
虽然不愿意来,可已经到了地方,逃避也不起作用。
上次不是顺利逃出去了吗?相信这次也可以。
“娍儿,等一下。”
朱平焕忽然叫住她。
“怎么了?”赵连娍转头看他。
她之所以急着下马车,有一部分缘故是她不想让朱平焕牵她的手。
“上次,你不听话。”朱平焕取出一条黑布带:“我不想你离开我。”
赵连娍怔了一下,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你要蒙着我的眼睛?”
朱平焕是不想让她知道她身处何地,等到时候她即使逃出去,也没有方向!
这真的太令她窒息了。
“委屈娍儿了。”朱平焕举起手中的那条黑布带,依旧温柔和煦。
“我说了不会离开你,就不会离开你。”赵连娍忍不住气恼:“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
合着她这一路的虚与委蛇都白费了?
“娍儿,你之前也说过,会一直爱我,不会变心。”朱平焕注视着她,语气温柔平静:“你没有做到。上次你还逃了,我不得不防着你。”
“你杀了我吧!”赵连娍真的要崩溃了。
朱平焕怎么变成了这样!这比李行驭那个疯子还可怕,这简直是个变态!
“我怎么舍得杀娍儿?”朱平焕替她蒙上眼睛,在她脑后系着结:“真有那一日,我也会和娍儿一起死的。”
赵连娍身子忍不住颤了一下,现在的朱平焕太可怕了。
“我牵你。”朱平焕牵过她的手:“你慢一些,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