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赵连娍恍然大悟。
金保生听着,腿软的几乎坐在地上。
赵连娍似乎是才想起来,看向金保生:“说跑题了,咱不是在说金保生的事情吗?
金保生,有没有想起来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想起来了告诉我一声,要是想不起来的话,你就去武德司的大牢里面好好想一想,到时候想起来了再告诉我,好吗?”
她最后这声“好吗”问的又轻又软,别提多温柔了。
金保生却吓得“噗通”一声跪坐在了地上:“饶命,东家饶命……”
“我又不杀你。”赵连娍看了看那坛子酒:“可以说实话了,我的耐心有限。”
她说着收起了笑意,与方才笑眯眯的时候完全判若两人。
“小的说,小的这就说。”金保生连忙磕头:“这些都是裴楠楠,裴楠楠叫我做的。”
赵连娍看向赵玉林。
赵玉林变了脸色,站起身来:“怎么可能,我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她还来闹我妹妹的酒坊做什么?”
“二哥,你还看不出吗?”赵连娍笑看了一眼郭雯倩:“裴楠楠是把郭姑娘当成了情敌,你要是真对郭姑娘有意思,可得好好保护好人家。”
“小妹你别胡说,雯倩这么好的姑娘,我怎么配得上人家。”赵玉林脸色顿时涨得通红。
郭雯倩也红了脸,却望向别处,并没有开口说明什么,也没有和赵玉林撇清关系。
“金保生,还有呢?”赵连娍眼神又落在金保生脸上。
李行驭还是好用。
有李行驭在,说几句话吓唬吓唬金保生这样的小人物,他们也就几乎吓破了胆,将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了。
如果,没有李行驭,她也有办法能撬开金保生的嘴,但就是没有这么方便,而且还得耗费金钱——她得花双倍的银子,来买金保生开口。
所以说,李行驭多数时候还是很好用的。
“还有什么?”金保生慌张极了,额头上的汗珠有豆子那般大,一颗一颗的往下滚。
赵连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上半年,郭姑娘没有来的那半年,你贪墨了我酒坊里多少银子?从实招来!”
她看出来了,金保生挺自愿的,而且还算计的挺好的。要是她和李行驭没有在昨日回来,今儿个就被金保生给算计住了。
二哥也是才学着做生意,不懂这些账目里的弯弯绕,娘交出账目之后,二哥就被这金保生一直蒙骗了。
金保生尝到了甜头,就不肯松手了,郭雯倩来了之后,他吃不到肉了,就答应了裴楠楠做这样的事情,不仅拿了裴楠楠的银子,还能继续做着酒坊的大硕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