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啊。”
李行驭催促十三。
十三捂着屁股去了,过了一会儿扛着一把长梯子回来了,支在屋檐下。
“主子您先上。”
他扶着梯子招呼李行驭。
李行驭二话不说,撩起袍子三下两下就爬上了屋顶。
十三跟了上去。
李行驭已然走到卧室上方,小声问他:“应该是这里吧?”
十三仔细看了看,点点头:“就在这下面,主子您让一让,让属下来。”
李行驭不理他,低头将屋顶上的瓦捧开了一个口子。
十三在旁边接着那些瓦。
李行驭看着洞口差不多能容他进去了,便小声朝着十三道:“你记得把这补上,补上就下去。”
虽然他现在不会和赵连娍如何,但也不想有人在屋顶听着他们睡觉。
“属下知道。”
十三忍着笑,答应了一声。
主子也不容易,这不和做贼差不多了吗?
李行驭低头往卧室里看了看,等眼睛适应了黑暗,看清楚了卧室里大致的情形,这才纵身跳了下去。
十三听下面的动静,主子好像起身往床那边去了,应该没有什么大碍,这才开始将瓦往回放。
李行驭站在床前的踏板上,解了衣裳扔在一边,撩开床幔上了床。
床幔里都是赵连娍身上淡淡的鸢尾花香,他悄无声息的凑到赵连娍身旁,钻进了她的被窝。将温软的香玉抱在怀中,他满足的谓叹了一声,这一晚上的折腾,又是前窗又是后窗,又是拿梯子又是爬屋顶的,在这一瞬间什么都值得了。
他也折腾累了,没有起什么别的心思,抱着赵连娍很快就睡着了。
天蒙蒙亮时,怀里的人动了动。
李行驭一下就惊醒了,但一动不敢动,生怕赵连娍醒了一脚给他踹下床。
赵连娍叹了口气,有些烦的踢开被子,从他怀中坐起,摸着黑到后面更衣去了。
李行驭躺在床上大气不敢出一口。
赵连娍片刻后就回来了,仍然是摸黑上床,跨过他钻进了被窝,脑袋枕在他胳膊上,很快就呼吸均匀,睡了过去。
李行驭意识到,赵连娍是太困了,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房间,这张床上。
从另一个角度说,赵连娍也是习惯了在他怀中睡觉,所以才会这么自然,更衣过后回来继续窝在他怀中睡。
失去了之前记忆的赵连娍,真的很依赖他。
李行驭报紧了赵连娍,又觉得幸福又觉得失落,要是赵连娍记得所有的事情,还这么依赖他信任他,那该多好?
他叹了口气,再也睡不着了,睁着眼睛直到天明。
天亮了,他也不敢久留,起身拿了自己的衣服,溜回自己房间穿戴去了。
赵连娍睁眼时,李行驭早不在身旁。
她翻身看看,身侧空空如也,抬手揉了揉眼睛,心中有些疑惑。
她怎么记得半夜,李行驭好像睡在她身旁的,但这房间里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或许是做梦了吧。
她没有多想,喊了一声:“云蔓。”
“夫人。”云蔓应声挑开了床幔。
“我起来。”
赵连娍下了床,忽然想起来,“咦”了一声。
“怎么了夫人?”
云蔓拿起衣服,询问了一句。
赵连娍蹙眉:“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昨晚睡觉,明明将门窗都封好了,云蔓怎么会在屋子里?
“啊?”云蔓被问的莫名其妙,看了看左右:“奴婢就是从门进来的呀。”
她不知道赵连娍反锁门的事,一头雾水的看着赵连娍。
赵连娍走过去看门上的锁搭子,好好的完整无缺的挂在上面,没有毁坏的痕迹。
她不服气,又走到前后窗处,分别仔细查看了一遍,前后窗锁都挂的好好的,也没有毁坏的痕迹。
赵连娍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到底怎么进来的?”
她知道自己夜里不是错觉了,李行驭一定是进来睡过了之后,早上走的。
之前,她和李行驭闹别扭,李行驭总是这么做。
她以为昨夜将门窗都封死了,李行驭就不能进来了,没想到那厮本是挺大的,这样了居然还能进来。
“夫人,谁进来了?”
云蔓不由问了一句。
“李行驭。”赵连娍咬牙切齿的说了三个字。
这家伙真是越来越讨厌越来越气人了,等他下值回来的,她非要和他算账不可。
她还没消气呢,他凭什么歇在她房中?
“国公爷?”云蔓道:“国公爷昨夜不就在夫人这里的吗?天亮时,奴婢瞧见国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