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下制药?”
办公室内,听到这个名字,田良伟很有默契的和徐云对视了一眼。
片刻之后。
二人同时笑了起来。
森下制药,一个意外却又不意外的企业名字。
这是一家来自霓虹的农业化工巨头,创办于1964年,目前市值一千三百多亿华夏币。
第一代顺利被研发成功,其中便有森下制药的部分影子。
甚至可以这样说,森下制药当初就是借着第一代吡虫啉专利的垄断性,才发展到了现今这般的体量。
不过后续第二代吡虫啉以及烟碱类杀虫剂都只能算是常规迭代,因此森下制药从11年左右开始,便逐渐失去了市场的垄断权。
毫无疑问。
那个汪昭民的出现绝非偶然,他的身上必然背负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随后田良伟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冒出了些许怒火:
“小徐啊,其实在听到你汇报的时候,我心中就多多少少有些预感了——当然,这个预感不是指具体的企业,而是他们来自哪里。
毕竟这类事情...他们的前科实在太多了,咱们吃过的亏也太多了。”
徐云闻言,亦是面色凝重的叹了口气。
商业间谍。
这个职业不同于寻常的50W,它本身并不带有太多的政治色彩,职责主要和金钱挂钩。
而霓虹企业搞这种小手段......早就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或者一年两年的事儿了。
比如八十年代的宣纸,那时候霓虹的代表团最先来到宣州泾县,在小岭造宣纸制作村潜伏过一段时间,差点把小岭宣纸制造技术盗走。
后来发现计划失败,他们又转道浙省,以考察的名义参观了宣纸制造过程。
同时藉着负责人对外宾的友好态度,又是拍照又是摄像,甚至把绝密配方的碱水浓度也给套走了。
又比如更早一些的景泰蓝技艺,被他们有意用领带粘走了景泰蓝釉料,回去后通过化验取到了釉料的配方。
类似的还有龙须草席、蚕药等等,前科多如牛毛。
所以徐云一直不理解:
面对这样的一个邻居,敌视或许有些极端了,但为什么有些人连该有的警惕心都没有呢?
不过在愤怒过后,徐云的眼中也不由浮现了一丝感慨:
“老师,虽然这种手段非常下作,但咱们邻居的反应速度还是不得不服呐。
你看看,从话题爆出到现在才多久,他们不但做出了反应,甚至连切入点都找好了。
300块钱买一丁点儿胶饵,要不是礼成意志坚定,说不定真就被他们给得手了。”
听完这番话,田良伟脸上的表情也是心有余悸:
“这就是商场的尔虞我诈啊,不见刀光剑影,却比流血的江湖要更加恐怖...咱们搞科研的,真未必玩得过人家。”
先前提及过。
五代三代之间的差异,主要在于环化的一些衍生,属于思路问题,技艺方面其实都是现有的水准。
其他企业不是做不到,而是没往这个方向去想。
还是以签到文为例:
这类文其实非常好写,关键在于谁第一个想到这种题材,就能第一个吃到它的红利。
好比有个老作者先想到了这个题材,聊天时不小心泄**去了,哪怕和他聊天的只是个200均订的扑街,也能狠狠的吃上第一口肉。
第五代吡虫啉也是同理。
只要有成品样本,以那些大型药企的能力,其实可以很轻松的逆推出整个过程。
这也是徐云为什么要选择注册专利的原因——专利这玩意儿说白了就是用公开换取保护,告诉你这东西是怎么合成的,但在专利有效期内你不能模仿分毫,否则我就能告的你倾家荡产。
第一代吡虫啉就是这么个情况,在初始的二十年里,不知多少人只能看着那几家专利拥有者吃的脑满肥肠,胖成耳根。
因此倘若第五代胶饵真的落入了森下制药的手里,那么后果很可能不堪设想。
想到这儿,田良伟也有些坐不住了:
“小徐,你的专利申请书还有多久能写好?”
徐云想了想,答道:
“快了,三天...不,我通宵加班的话,两天内一定可以完成!”
“那还来得及。”
田良伟沉吟片刻,说道:
“这样,待会你先去联系应物2班的同学,看看谁手上还有没有剩余的胶饵,有的话赶紧收上来。
还有小常同学不是说了吗,那个汪昭民在他们班上还有几个熟人,保不齐他这会儿就又在利诱呢。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会和校内快递点的负责人说一声,要是有应物专业的同学击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