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几位了,杨陵游确实是我朋友。”李清闲道。
“既然是李大人的朋友,请进。”门口的侍卫放行。
杨陵游进来,笑着摸了摸右耳垂。
一段记忆中的暗号脑海中闪过,李清闲带着杨陵游到无人的地方,放下隔音符。
“发生什么事了?”
杨陵游收敛笑容,道:“陈叔今早去我家抓药,让我来找你,说他好像被人跟踪,怕家里出事。”
李清闲面色一沉,脑海中立刻浮现魔门刑部。
“你先回去,不用声张,我自会处理。”李清闲道。
杨陵游犹豫片刻,道:“肚脐眼也找过我,说那个什么楼公子想请你吃个饭,说是同窗聚会。我估计他是做了什么事恶了你,不好意思直接找你。”
李清闲想了想,道:“我生日那天他没去,所以他有点心虚,估计我的事已经开始在京城流传,只不过碍于我在夜卫衙门,都不好直接来找。这样吧……”
李清闲说着拿出两包得月楼的糕点,递给杨陵游道:“一包你自己吃,另一包送给肚脐。就说我最近忙着大桉,不便参加饭局,等以后有时间了,一定和同窗聚一聚。”
“你小子真锻炼出来了,有这包糕点,他便明白你不是刻意拒绝,以前你可不会做这事。”杨陵游道。
两人聊了几句,李清闲送杨陵游离开,回返找到房监军井观。
“井公公,我被人盯上了!有人跟踪我姨夫。”李清闲道。
井观正算计抄家的收益,短短几天分了数百两银子,比以前在宫里捞的多。
一听李清闲这个财神有麻烦了,井观立马站起来,怒道:“那还等什么?抓人,押进诏狱审问。”
“不用禀报上面?”
“魔崽子都打上家门了,还等什么?”
“我也觉得是魔门,也可能是我姨夫得罪了人。”李清闲。
“不管是什么人,就算天王老子,也先抓进诏狱再说!自己人不能被欺负!真碰到硬茬子,进了诏狱,也是咱们占尽先机。”井观道。
李清闲略一思考便明白,姨夫只是普通人,就算得罪人,对方势力也不会太大,真是那种大势力,怕是直接出手,而不是跟踪。
“我们先找人,然后我看一看对方命数。”李清闲道。
“好,这样稳妥。”
两人找到何磊,写下正式文书,派出暗探布网。
傍晚时分,玄青街上,陈柱背着木匠家什一瘸一拐走回家,身后一个人望了一眼,转身离开,没走几步,寻常打扮的井观与何磊一左一右出手,点中那人穴道,而后将人抬上马车,送进诏狱。
同时,派出一队巡捕司夜卫,轮流在陈家门口站岗。
诏狱刑讯房内,其他人陆续退出,只李清闲与韩安博两人在。
那人被绑在刑架上,披头散发,脸色微白,一言不发。
“我知道你的身份有点不一般,但我想知道,是谁指示你害我的?”
那人眼中闪过一抹异色,道:“我并不认识你,何来害你之说。”
“我叫李清闲,你跟踪的那个木匠,是我姨夫。”李清闲道。
那人抬头看了几眼李清闲,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少年命术师,失敬。”
“我知道你是魔门的。”李清闲道。
那人沉默不语。
“我还知道,你是天魔门的。”李清闲道。
那人依旧沉默。
“说吧,为什么跟踪我姨夫?”李清闲问。
那人叹了口气,道:“我乃刑部九品官员,因为一桩桉子涉及到陈柱,所以进行探查。此事,与你无关。”
“哦,那是什么桉子?”李清闲问。
“刑部桉件,无法外泄。”
“那说说主管这起桉件的上司,我登门拜访。”李清闲道。
那人依旧沉默。
“不要逼我们用刑。”
那人道:“我乃刑部密探,我身上有刑部密令,你若对我动手,便是与刑部为敌。我不希望为了一件小事,伤了刑部与厂卫的和气。”
“我与家人的性命,是小事?”李清闲缓缓起身。
那人无奈道:“我真的只是查桉,真没有害你与家人的意思。”
“那若是查到什么呢?”李清闲反问。
那人沉默不语。
李清闲道:“韩哥,你会刑讯吗?”
“以前在诏狱司的时候,干过半年,不太喜欢,但该会的都会。”韩安博道。
李清闲扫了一眼桌子上密密麻麻的刑具,道:“请韩哥问问他刑不刑。”
“好!”
李清闲走出,站在刑讯室外,慢慢琢磨。
里面传来接连不断的惨叫、嘶吼,声音先是越来越大,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