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何意?
“只是瑞阳县位于大宣的东南之地,可方老爹却生于寒冬的北地。故而生来气门狭小,不宜发汗。瑞阳城日照充盈,方老爹汗在其表,又无法挥发,造成内里过热,水无回流。腹中缺水,则会口渴难耐。”
林湘儿目光一一扫过众人,耐心的解释道,“再遇上此横膈积水之症,光用发表的方子就不够了。当然,此不宜发汗之症并非疾症,为不同体质而已。”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方老爹此久久久久不愈的病症,实乃个人体质缘由,可即便如此,张郎中不也未看出吗?
“此女郎中真有几分本事啊!”
“看来并非是马家找来的参市。”
“以后便不愁看诊就医了。”
“张氏药铺怕是要换人了!”
“……”
“谁说这药铺要换人了?!”
眼见议论愈发对自己不利,张诚文神情骤变,毫不客气的对林湘儿等人下了逐客令,”此乃诊治救人之处,尔等已扰乱了铺子的日常营生。长庆林喜,将他们轰走!”
长庆林喜一见师父发话,立刻怒气冲冲的拿起角落的扫帚便囫囵一挥,扫向唐乐兮等人,恨不得一圈将人抡出去!
突然,只听砰砰两声,两人手中的扫帚瞬间被折成两截,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被如垃圾一般丢出了铺子。
众人一晃神,只见着千田衣少女与马家新晋的唐管事身前,不知何时多了两名威风凌凌的玄色窄袖长袍侍卫。
他们身姿挺拔,横刀前握,眼含凌厉之气的紧紧盯着眼前的长青林喜二人,仿若二人再有任何异动,定长刀出鞘,见者染血!
这森然迸射出的震慑感,让平日里习惯了行医抓药围在药铺中打转的二人,硬生生的吓的腿脚发软,背脊发凉、一种无限接近死亡的窒息感油然而生。
而此生死一线心悸之感,二人只在两年前,彪悍的东凌国军队逼近瑞阳城时,才不幸的体验过一次。
如今比之之前,更甚几倍……
原本在铺中看热闹的乡亲,被突来的这一变故,吓得惊慌失措的纷纷躲避出药铺。
顿时,张氏药铺的门前人声鼎沸,更多的百姓围观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