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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台斗法(1 / 3)

季念念一把抓住白玉如意,如意到了手上,她才看清这玉如意刻纹中黑黢黢的东西,是故意没擦干净的干涸血痕。

真恶心。

季念念嫌弃地用两指捏着,看着刘皋撇下唇角:“去哪儿斗法?”

刘皋已经开始在脑海中幻想虐杀季念念的场景了,他想着一定要多遛几圈季念念,好让她多流些血,浸一浸这白玉如意,让她为狂妄付出代价。

“祭神台。”

刘皋缓缓抬臂,长袖曳地,枯指指向大道尽头、盘踞于大泽边的圆形平台,靠近平台边缘的木桌上早已摆好了牲醴,供香立在三足圆鼎中,袅袅升起白烟。

季念念似乎完全没看见刘皋眼中流毒般的恶意,淡然点头,轻轻一抖缰绳,驾马朝祭神台而去。

萧怀昭等人立马跟上,一点眼神都不分给刘皋。

刘皋此时反而心中不安起来,难不成这妮子真有些东西?不过,战书已下,他也没有退缩的道理。

于是,刘皋挥袖坐回车辇,将手中的白拂尘换成了黑拂尘,他抚了抚拂尘麈尾,眼中含着宠溺,似乎是在逗弄什么活物似的。

拂尘的麈尾多用鹿的尾毛,但这柄拂尘的麈尾却有种奇怪的油润,在刘皋抚弄间,痴痴缠缠地绕着他的五指。

等众人走上祭神台候,百姓们迎完从京而来的贵人,重新膝行挪动占满主道,朝祭神台拜服在地。

“你的竹叶漂借我用用,应该不会还。”季念念扯了扯萧怀昭的袖子,在对方微微偏低头时,凑在他耳边说道。

萧怀昭二话没说,也没问季念念要做什么,从怀里掏出那十几片竹叶漂,放进季念念手里。

季念念将竹叶漂放在鼻尖闻了闻,再次确定是紫灵竹的香气后,满意地点点头。

宋枕书在一边眼睛都要瞪掉了,以前他想看看这竹叶漂,萧怀昭理都没理他!

看都不给看,这借了不还,自家萧大人也没见心疼啊?!

宋枕书陡然生出一种,主家只见新人不见旧人的憋屈。

“姑娘可准备好了?”

刘皋一甩拂尘,黑色麈尾无风自舞。

“少说废话。”

刘皋在季念念话音刚落的瞬间,便抢手先攻,朝季念念一抽拂尘,那黑色麈尾瞬间如无数灵蛇,盖向季念念!

季念念朝后翻身连滚躲开,站稳后,惊愕万分地看着周身萦绕黑色恶浊的刘皋。

“你用恶浊修行?!”她难以置信。

刘皋很不理解季念念的惊异,“天地有灵气,自然也有恶浊,二者密不可分,既能用灵气修行,自然也可用恶浊修行。”

季念念容色整肃:“以恶浊修行者,皆为邪修,天师堂当除之。”

刘皋乐了:“这何时的老黄历了?更何况——这天师堂,我说了算!”

刘皋说完便猛然蹬地,扑向季念念,枯瘦的五指指甲暴涨,如爪般袭向季念念心口。

季念念挥鞭扫开刘皋,一手悄悄将竹叶漂摁进地中。

刘皋追击,季念念便躲,借身形遮挡,迅速将竹叶漂按阵法排布插-进地中。

但这般只躲不攻,自然让外围的萧怀昭等人忧心不已,以为季念念不敌。

“大人,我们可要做别的打算?有暗队按照吩咐潜入官府,未寻到府尹踪迹。”

灵鸢队的人凑在萧怀昭耳边回复。

“再等等。”萧怀昭冷静道。

祭神台上季念念虽然看起来身形慌乱,但面色沉静,应当还有机会。

刘皋腻烦了猫鼠游戏,从袖中掏出一瓶,扔进水泽中。

季念念连忙拉开二人距离,警惕:“你扔了什么?”

“让闹剧结束的好东西。”

刘皋乌色的唇咧开,无数的人鬼鱼尖啸着破水而出,朝祭神台游来。

百姓见邪物汇聚,都恐惧万分,不停地请求水神原谅,也有不少人对着这些京城来的钦差们怒骂起来——

“诸位大人,别打了别打了!水神发怒了!多少人牲才能安抚啊!”

“都是你们!你们为什么要冲撞刘执首!”

“你们才该祭祀水神!”

但到底顾忌他们的钦差身份,这些人也只敢挑拨怒火。

萧怀昭一行人站在跪地的人群中四顾,心中只觉荒唐。

刘皋削落数截拂尘麈尾,麈尾飘落地面后,像是获得生机的小蛇,翻蛹着朝水中滚去,捕食般密匝匝地钻入人鬼鱼七窍中。

人鬼鱼愈发恐怖地凄厉叫喊,不停抓挠脸上的“黑虫”,水面顿时沸腾翻涌。

萧怀昭见事不对,让灵鸢队迅速散开,挡在直面祭神台的百姓前面,准备起阵护人。

季念念看着这炼狱般的景象,恶寒遍布全身,有些人鬼鱼骨量小,生前应该年岁不大。

她森冷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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