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书抖了抖手,意味不明地笑了,差人来收拾刘皋的尸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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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念念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她脑子里光怪陆离,一会儿是在黑沉沉的天色下跟恶鬼相缠斗,一会儿又跳转回山上,因为不好好学术,被叶老头敲脑壳……
沉闷的雷与簌簌的雨声交杂,唤回季念念游离在梦境中的意识。
她龇牙咧嘴地捂着肩膀坐起身,身上已经换了新的衣物,肩伤与手掌上的伤被细细裹好。
季念念扫视一周,锦缎绸被,清雅的熏香散在整个屋子里,帷幔被解散,将雕花木床隔开,笼住一片静意。
这绝不是贫穷的她住得起的屋子。
季念念换好鞋,撩开帘朝外走,隐约听见萧怀昭等人的谈论声——
萧怀昭冷肃的声音依旧不近人情:“天师皆为追名逐利、祸乱朝纲、草菅人命之徒。”
季念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人还真是厌恶天师到了极致。
她一巴掌推开房门,对着萧怀昭嘀咕:“你这形容词用的还挺多哈。”
屋子里的三人顿时朝季念念望过去。
宋枕书连忙凑过来,给季念念搬了凳子坐,还特别狗腿地擦了擦:“哪儿的话,季天师明明就是心怀天下,菩萨在世!”
李御实在看不过宋枕书的狗腿模样,怕丢脸似地撇开眼。
萧怀昭一点也没有被发现背后说人坏话的慌张,神态自然地给季念念倒了杯茶:“季天师辛苦了。”
“不辛苦,命苦。”
季念念失血后口渴,端起茶就要灌,萧怀昭眼疾手快地挡住:“热茶烫口。”
宋枕书接收到萧怀昭瞟来的眼神,立马道:“我去,我去,我去寻温茶来。”
季念念正要问萧怀昭是怎么迅速解决了天师堂的,没想到刚刚出门的宋枕书又跑了回来。
“水来了?”萧怀昭见宋枕书两手空空,疑惑反问。
宋枕书脸色难看,“府尹找到了……”
萧怀昭忙问:“人呢?”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