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罪证后,林峰布置方铁竹派人去诱捕兵房书吏陈义,千万不要打草惊蛇,自己则去向张县令汇报去。
典史也是吏部任命的朝廷命官,别说林峰,就是张县令也不能擅自处理,必须固定好证据,报告州衙来处置。但如感到有现实危险,先行控制还是可以的。
来到张县令公房,屏退左右后,取出丁应奇写得密函道:“县尊,现已查明上次运送税银泄密给山匪的就是典史丁应奇。这次,我故意说要去攻打一阵风,他又写了信告密。这时罪证。”同时把密函递了过去。
“这姓丁的竟然如此下作,勾连山匪,企图置我们于死地啊。”张县令看了后异常气愤,这丁大典史的字迹他当然认得。
最让他生气的是,这姓丁的为了争权想搞县丞就搞县丞,竟敢泄密山匪去劫税银,这一万多两税银要是丢了,他都得丢官。
“县尊,这丁典史与山匪勾结很深,为了防止他狗急跳墙,下官建议还是先把他控制起来,进一步收集罪证,以便报州衙处置。”林峰接着建议道。
“是的,这对典史的审理,还需州衙来办。远山你辛苦一下,先把他控制起来,并让刑房整理好罪证,明天报州衙去。哎,这事真是麻烦啊。”张县令说道。
“明白,我这就去办。”林峰应道。
从县令这里出来,林峰就带着张铁竹和刑房的蒋银前去控制丁应奇。
来到典史公房,已经快到下午放衙时间了,丁大典史可能想着林县丞很快就要在剿匪途中光荣殉职了,心情很是不错,哼着小曲准备下班回家去了。
唯一遗憾的,就是最近已经很久没人请他去彩云阁坐坐了,这要是自己去,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哪有排面啊。
“呦,丁典史看来心情不错啊,这是准备下班了吗?”林峰满面春风地问道,仿佛两人是多年的好朋友一样。
“林县丞,这放衙后之事你管不着吧,请让开吧。”丁典史明显不想跟一个“将死”之人多费口舌。
“你房内书办呢?”林峰问道。
“他有事先回去了。”丁应奇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强做镇定说道。
“他是有事,而且是在忙帮伱泄密给山匪的大事吧。”林峰不再绕弯子,单刀直入道。
“你们,你们都知道了?”丁应奇惊恐地瘫坐在椅子上。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干的坏事自己最清楚,说罄竹难书恐怕都不足以形容吧。”林峰接着说道。
“你们有什么证据?我可是典史,你无权审问我。”丁应奇适应了最初的惊恐后,已经回过神来了。
“罪证?你看看这是什么,也好让你死心。”林峰拿出了丁应奇写得那封密函。
“还给我!”丁典史欲扑过来抢夺。
“给我老实点!”张铁竹上前一脚把丁应奇踹倒,控制了起来。
“来打我啊,有本事打死我,我看你们怎么跟州衙交代。”丁应奇笃定了林峰不敢杀他,案子只要移交到州衙他还是有关系的,大不了就不当这个典史了。
“哈哈,别说是我,就是县尊也无权处死你,甚至审问也要州衙来进行。不过谁也挡不住嫌犯要自杀啊。”林峰一脸坏笑地说道。
“谁,是谁要自杀?”丁大典史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蒋银,做好记录,典史丁应奇因为勾结山匪劫掠税银和泄密剿匪的事败露,羞愧难当于典史公房中上吊自杀。”林峰说道。
“丁典史还能因羞愧自杀,证明他尚未灭绝人性,还有一丝良知啊。”蒋银一本正经回答道。
“是啊,人死灯灭,丁典史既然自杀了,看在同事一场,那此案就此作罢,只追缴违法所得,就不祸及家人了。”林峰说道。
“是谁要自杀,你们别,别瞎来啊!”等等,你们就这样当着我的面,讨论我自杀了,你们礼貌吗?丁典史心中一万匹草泥马跑过,愤怒地大喊道。
“哎,看来丁典史不羞愧,内心毫无良知,还妄图武力拒捕、劫持上官逃跑,混乱之中,被方铁竹砍死。不过既然他毫无悔意,那就追究到底,家中不管涉及到谁,一律抓捕定罪。”林峰又换了一个丁典史的死法。
这也是林峰刚下的决心,这次必须搞死这个姓丁的,州衙那个管刑名的冯同知跟自己不对付,到了那边肯定会横生变数,也不知姓丁的跟他有什么关系,还不如弄死了一了百了。
反正找个合适的理由就行,证据确凿还怕啥。再说,老子可是穿越人士,怎么能天天受这鸟气,州衙要是问罪大不了就反了。
听到林峰这么说,丁应奇知道今天是难逃一死了,脸上一回青一回白,豆大的汗滴不断掉落,脚下流出一滩黄水,竟是吓尿了。
不过管你是吓尿了还是吓出屎了,林峰这次可不会放过,接着说:“丁典史,两种死法可以任选啊,这可是我看在同在县衙为官的份上,对你最大的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