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峰一阵狠怼后,姚同知怒气冲冲地带着几个人走了。
县衙里的人看着林峰都呆了,见对怼上官的,没见过怼这么狠的。
尤其是苏顺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是彻底跟上官闹掰了啊,他小心翼翼地劝说道:“县尊,这姚同知回到州衙肯定会狠狠地告我们的黑状,要不还是想办法挽回一下吧。”
“挽回?怎么挽回,人家都把刀架在我们脖子上了,能忍吗?再说别人已经决定了要搞我们,也不是忍就能解决的。”林峰说道。
“那今后该如何是好?要不我们也先写个文书,控告一下姚同知在我们府谷专门挑事?严重影响我们县衙的运作?”苏顺年出主意道。
“他是州衙上官,更何况本来就是知州授意的事,在州衙跟他们打官司是打不赢的。”林峰很清楚,写文书去州衙辩解只能自取其辱。
“那要如何是好?”苏顺年焦急万分道。
“急什么,天塌下来还有个高的人顶着。你先派人盯着那个姓姚的,随时报告他们的行踪,怎么处理我需要考虑一下。”林峰吩咐道。
“是!”苏顺年答应完便出去了。
林峰接着对方小鱼说:“你派人去通知骑兵大队的王勤过来。”
“好的,我马上去办。”方小鱼回应道。
县衙客舍。
“收拾东西,立即返回州衙。你们把郭链和周大旺这两个人证带上,这次回去后必须要板到这个林峰,实在是太嚣张了。”姚履仍然怒气难消地吩咐道。
“大人,这个林峰据说跟巡抚府关系很好,这样彻底撕破脸皮到底行不行?”范维担心地说道。
“有什么不行的,这个林峰我是一定要整倒的,倘若确有难度就去找一下督察院的郭御史,我就不信巡抚府会为了一个县令和督察院过不去。”姚履接着说道。
“那这杯子的赔偿费还交不交?”范维问道。
“交个屁,我们走。”姚履一听范维还哪壶不开提哪壶,气得够呛。
刚走到门口,就被府谷的衙役拦住了,并递上一张收款单,上面写着:收到州衙姚同知故意损坏府谷县茶具赔偿费一两。
罚钱不多,杀伤力不大,但侮辱性特别强。
姚履的脸瞬间就红了,气得浑身发抖道:“太无法无天了!我是州衙同知,伱们敢拦我?是想造反吗?”
“对不起,我不管你是谁,损坏了东西就得赔偿。”衙役才不管你是谁,他只知道执行县尊的命令。
“算了,算了,不要多事,大人,我们还是赶紧回州衙吧。”范维一看形势不对,立即交了一两银子就劝姚同知先回去。
“好,一切回去再说!”姚履咬牙切齿地说道。
于此同时,府谷县衙。
王勤在方小鱼带领下走了进来问道:“县尊,您有什么吩咐?”
“有件大事不知道你敢不敢去做?”林峰询问道。
“只要是县尊交代的,没有什么不敢的。”王勤没有任何犹豫。
“杀官造反呢?”林峰问道。
“我只听县尊的,您说干什么就干什么。”王勤是林峰从一个流民中选拔培养的,很是忠心耿耿。
“那行,州衙的同知姚履这几天来府谷找事,妄想给郭家翻案,他准备带郭链回州衙。
如果到了州衙,事情就不好控制了。你跟洪图带上蒙古骑兵队,中途给我做了他们。”林峰考虑了许久,觉得还是从肉体上消灭最干脆。
杀害州衙的上官自然是造反的大罪,但这也要被发现才行。
如果放这个姚同知回去,可以肯定他马上回发动对自己的弹劾,加上知州的偏袒,估计林峰很快就要被拿下,到时被逼造反比较被动。
现在就杀了他,至少消息传回州衙还需一段时间,上面查清事情经过更是需要很长时间。
而且林峰这次准备派蒙古骑兵冒充入寇的鞑子,斩杀了姚履等人,即使查到了,关府谷县什么事。
要追责也是榆林卫要背锅的事。
这么一想,林峰就坚定了除去这个姚同知的念头。
“是!”王勤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道。
“你们这个事情要做的干净,不要留下隐患。在我们府谷地界不要动手,等他们出了府谷县境再杀。”林峰接着吩咐道。
“明白!我立即去召集人马。”
“好的,你赶紧去吧,晚点我让方小鱼给你们报信,告诉姚履等人的行踪。”林峰说道。
另一边,姚履一行人带上了郭链和周大旺,饭都没吃就离开了县衙,准备在路上买一点吃的。
当然想吃也没得吃,本来就撕破脸了,难道还想安排一顿送行宴吗?
姚履为了安全和办案方便,本来就从州衙带了一小队5人的衙役,加上刑房几个书吏,一行人也有十多个,匆匆踏上了回州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