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黑压压的,每走一寸,就亮一寸视野,根本看不完全。
惨了,不会是进入传说中的鬼打墙了吧?
正想着,忽然听见老态不已的咳声。
两下,却足矣辨其方位。大概寻了几步路,他走到拐角站住,看到东南方位有一茶席,席位上端坐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打扮随意,满头华发唯用一根檀香木做的簪别着,额前还垂拉几缕,看起来散漫极了。
也许是感觉到目光,老人往这边看过来,视线相触。
明明月顿了一下,主动靠上前,问道:“你是谁?”
老人却先笑了下,反问道:“你是谁?”
“我名曰明明月,月亮的月。”
“你倒是坦诚。”他虽然头发满白,却很精气,眼睛里不是混沌,反倒清明敞亮,“你是个凡人,对吗?”
雪狼说不能随便跟别人说自己的身份,这会已经交代,断然不能再说自己是个生人了,便摇了摇头。说不是。
老人反倒笑出声:“是人是鬼,我相信,没人可以躲开我的眼睛。”
明明月也跟着嬉笑一下,蹲在他旁边,觉得他没有那么吓人,也许不是坏的,便道:“那你会告诉他们吗?”
老人道:“为什么我要帮你守秘密?”
明明月道:“因为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老人道:“你怎么评判这个人,是好还是坏呢?”
明明月直言道:“坏人不会与我说这么多的话,都讲相由心生,老人不像那种背地里使坏的。”
“哈哈!”他畅怀地道:“你很特别。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