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酒和灵茶,灵肉等物类似,蕴含能量,水满则溢,是以即便是修士也讲究一个适可而止,切莫贪杯。
也正因如此,当叶翩然面色酡红,眼露迷离之时,没有人怀疑她在演戏。
围在她身旁的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
其中一人劝她再喝一杯,她乐呵呵地点头,摇摇晃晃地举起酒坛,刚想给自己续上一杯,就被旁边的叶辞天一把拿走。
“不要再喝了,翩然。”
说罢,他把神智迷糊的叶翩然扶到桌子上坐好,转头看向劝酒劝得最凶的几人,蹙眉道,“她已经醉了,见好就收吧。”
但在几人脑海中响起的传音,却完全是另一种语气。
“别太过分。”
几人神色一僵,下意识便想就此退去,却又想起自己被指派的任务,不得不玩笑几句,这才悻悻离去。
待回到自己的席位之后,几人对视一眼,面露后怕之色,七嘴八舌地传音起来。
“辞天族兄刚才的眼神……简直像要杀了我等一样。”
“可是,又不是我等故意要这么干的,家主的命令,我等如何敢违背啊。”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话说回来,这次的宴席确实是不同往常,看来,那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那件事?哦,你是说,翩然族妹战胜了云真族妹的事啊,这肯定假不了啊,赵家那边的动静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是这个,你看上边,家主和夫人今天都在。”
“这个确实,家主和夫人感情一般,一同出席的情况蛮少见的,但是,这说……等等,莫非是?”
这人意识到了什么,捂住嘴巴,眼神在叶翩然和叶云真之间来回移动,而后扭头震惊地看向身旁的同伴。
同伴给了他一个脑瓜崩,没好气地传音道,“看什么看,动静这么大,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啊。”
“嘿嘿,我这不是还没说吗……”
那人挠了挠头,讪讪一笑,消停了半晌,忽然一下凑到同伴耳边,用低得不能再低的音量传音道。
“所以,她两真是同父异母?”
“原本我也只是猜测,但是从今天的情况来看……恐怕不假。而且这次,可是他们三人一起回来的,云真族妹又没筑基,按理来说,不会在这种时候突然回族。”
“确实。不过要这么说的话,翩然族妹还真是衣锦还乡啊,啧啧,十五岁筑基,还成了亲传弟子,难怪辞天族兄如此维护。就是感觉她崛起得有点突然,以前好像没怎么听过这个名字。”
“行了,吃你的灵米吧。左右我等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了,等着领赏便是。至于其他的,别管,也别打听。”
“是是是……”
……
另一边,叶辞天照看着酩酊大醉的叶翩然,心中回忆起大长老的嘱托,不由得叹了口气。
先前从城门口返回叶府的途中,大长老看似在和其他长老聊天,实则是在跟他传音。
叶翩然的态度虽然没有表现得太明显,但长老们都是活了上百年的人精,自然感觉得出来。
又从叶辞天这里得知了她的刻意疏远和拒不收礼以后,大长老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将计划说出。
把这个计划告诉叶辞天,也就意味着决定执行。
灌醉叶翩然是计划的
他们真正的目标,是任美玉。
任美玉无疑是叶翩然在叶家唯一的牵挂和软肋,因此,只要能把任美玉留在叶家,便不愁叶翩然不听话。
这么说倒也有些夸张了,总之,他们的主要目的还是在于,要把叶翩然牢牢绑在叶家这艘大船之上,不具体要求她一定要做些什么,但至少也要和叶辞天一样。
当然,他们肯定也是不会对任美玉动手的,而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必要时,也会采取一些特殊手段。
比如,催眠。
而大长老之所以把这个计划告诉叶辞天,则是因为他是其中最大的变数。
叶辞天自小含着金汤匙长大,又贵为天灵根,背靠整个叶家都需仰望的化神道君,虽然与家族往来频繁,却也绝不是什么好掌控的存在。
尤其是,他明显对叶翩然颇为欣赏,维护之意就差写在脸上了。
如果不事先知会一声,说明他们绝无有意伤害之心,一旦被他察觉到不对劲之处,这祖宗指不定能干出什么事来。
在计划中,对叶辞天就一个要求。
那便是,照顾好叶翩然,除此之外,他什么也不用做。
眼下,计划
以他对自己这位族妹的了解……
事情怕是没这么简单。
问题是,一会真出了什么事的话,他该站在哪边呢?
叶辞天头痛扶额,这绝对是自他有记忆起以来,最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