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用现在这般愤怒的眼神盯着那群人,一字一顿警告他:“你现在姓裴,但你吃穿用度用的是我沈家的,打狗也要看主人,你是想让我跟着你一起被看不起吗?”
……
思绪回拢。
裴沉眼底汹涌着无名浪潮。
所以,他现在成了那个侵犯她领地的人了吗?
他不可置信,他急需要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不是。
他近乎执拗,强势地将手落在沈栀妤的腰侧,凶悍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他缓缓挪动在她身上摩挲的指尖,一点点丈量她的腰线。
嫌弃他啊?那他偏要得寸进尺,他倒要看看,出国几年,沈栀妤有长进了没有,是不是为了维持那点人设,还是这么能忍。
沈栀妤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看向裴沉。
他在搞什么玩意?他当她是那些莺莺燕燕吗?
恍惚间,她听到男人很低的一声赞叹:“几年不见,我们家妤妤越来越美了。”
说着,腰间似有一条细蛇盘踞,她腰间软骨轻颤,僵直了脊背。
“你发什么疯?!”
沈栀妤低声呵斥,左手试图按捺住他作恶的手腕。
裴沉冷眼微抬,反手扣住她的五指,一瞬间失神。
要不是有人告诉他,今日裴家宴请沈家,他竟不知沈栀妤回了国,更炸裂的是,这次设宴竟是为了两家婚事,而主角并不是他。
裴沉从酒桌上匆忙赶来,不曾想过后果。
但此刻,他认为他的决定没有错。
沈栀妤,只能是他的。
沈栀妤挣扎了几次都没能挣脱开他的手,表情恼怒。
“栀妤,你不舒服吗?”
裴老夫人发现了异常,体贴问道。
众人再次看向她。
始作俑者气定神闲,握着她的手藏在桌下,逗猫似的轻捏复挑,恍若无事发生,甚至恰当好处地流露出困惑的表情。
她要怎么说?说裴沉轻薄她?
沈栀妤心里一团乱麻,脑袋空空,一张小脸越憋越红。
身旁男人不经意间一轻一重的喘气声难免让人想入非非。
见她不语,身侧男人肆无忌惮,膝盖一偏顺势抵在她腿侧,接着,她旗袍下摆的盘扣忽然被挑开。
沈栀妤惊愕,看向裴沉的瞳孔轻颤。
“说啊,老夫人问你话呢。”
裴沉虚握拳抵在唇边,笑意盈盈地低语,湿热的呼吸打在她耳侧,暧昧不堪。
她红唇微张,好久没出声。
没想到裴沉几年不见,做事越发乖张无下限,敢公然如此对她。
沈栀妤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又松开,她下了一个决定,她实在是不想忍了。
‘刺啦——’
椅子摩擦在地上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沈栀妤豁然起身,红唇微颤:“我去下洗手间。”
裴沉被她赫然起身的动作吓了一跳,心绪拉回现实,心底的旖旎瞬间消散不见。
女人踩着细绒高跟抬腿欲从他身前跨过,裴沉眸光炽热,目光所及皆是白玉羊脂。
他愣了两秒,又察觉有人扯他裤腿,低头一看,裴星恒正趴在桌子下伸出一个小脑袋看着他。
而对面的郑玲早不在座位上了。
一时间,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沈栀妤定是以为是他裹乱。
虽然他确实在无数个夜里有过这样的想法。
他抱起裴星恒,扯了扯他的腮帮子:“小鬼色心不小啊。”
裴星恒瘪着嘴就要哭,裴沉抱着他立刻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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