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就不愿相信我呢?我真的是为你好的呀。”
裴沉喝得酩酊大醉的时候,惯会撒娇。
“你不是还有我吗?我以为你不会介意我们这种人的。”
哪种人?私生子吗?以前是,但这事落在自己身上,又介意了。
沈栀妤还是沉默,这让她想起了很多往事。
有好的有坏的。
她忽然记起沈欣欣
对的,她将那块玉佛扔进了臭水沟,冷眼旁观她跪在地上哭的梨带雨。
那时候的裴沉,没说话,眼里有同情。
她那会就开始介意了。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同情又是怎样?
再次见到沈欣欣,是在课外补习班,她爸身边的秘书疏忽,以为沈欣欣是亲戚家的小孩,把她们安排在同一个私教班。
沈欣欣成绩比她好得多,处处被碾压。
她似乎是故意的,下课就找裴沉解题,她听不懂,大小姐脾气一上来,直接跟裴沉发脾气了。
他颇为意外,却很高兴。
他在高兴什么?
沈栀妤那一瞬间觉得她一点都不了解裴沉,她觉得他太可怕了。
但也因此,她从一个吊车尾的差生,疯狂地刷题学习,成功考上了名牌大学。
她怎么会比小三生的女儿还差!
最后一次,就是在沈家,她高考完,去外面玩了一个月,回来却看到沈欣欣鸠占鹊巢,穿着她橱窗里的衣服首饰,完完全全打扮成了一个赝品的沈栀妤。
她想取代自己。
当这个念头冒出来,她崩溃了。
那是沈栀妤最过激的一次,直接将她捻出家门,开车将人扔在荒郊野外。
沈欣欣命大,回来了。
而且风风光光,沈文建甚至给她举办了接风宴!
裴沉呢,站在一旁,就算她再怎么和沈父控诉,他也不帮自己说话,反而助纣为虐,在沈父的安排下,把她绑在床头,又带着沈欣欣下楼接见宾客,宣告沈欣欣的存在。
多狼狈啊,骄傲自尊,被践踏的一塌糊涂。
故事到这里,她又低头看着裴沉,为什么偏偏是那时候?他忘记是谁帮的他?
就因为沈文建赏了他一口饭,他就能这么对她?十几年的交情说喂狗就喂狗?
眼睛发胀,起身欲走。
被人一把拽住,他真的醉得太离谱了:“妤妤,又要丢下我吗?你这个女人,真的好狠的心啊。”
说完,身体泄了气,躺在地上,醉昏了过去。
沈栀妤踢了他两脚,犹豫要不要就此报仇解恨?让他洋相出尽。
她慢慢蹲下身,跨坐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