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道全说走就走,到了
又对李牧道:“三月后贡院乡试,你可持我名片,前去府衙寻我。每年乡试都有文会,牧之才情不小,不妨在文会上为老夫争一个文魁试试。”
安排好一些事情之后,便在沈冲护卫之下,驱车离开清河县,直奔云州而去。
他是云州巡抚,掌管云州三千里地界,不可能在清河久待,只是走的这般匆忙,还是让张世宏等人大感诧异。
众人本来还想为周道全准备点地方土特产,但还没来得及采买,周夫子竟然就要走了。
“咱们这位巡抚大人,当真是为官清廉,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连接风宴和送行宴都没让咱们举办。”
站在官道上,目送周道全的车驾离开,张世宏对李牧感叹道:“若大殷都是如此清官治国,焉能有动乱发生?”
他之前便听说过周道全颇有清廉之名,只是未曾见过,因此一直不太相信。
毕竟身边官吏,无有不贪腐之辈,便是县城小小的衙役,也都多有敛财之举,捕头什么的,更是生财有道。
朝廷衮衮诸公,只听说过敛财高手,却少有清廉之士,如今士子参加科考,也都是想要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很少有为国为民之人。
是以见周道全竟然如此清廉,张世宏竟然颇不适应:“整个大殷朝堂,像周夫子这般的人,已然不多见了!”
他也是有点抱负的人,不然也不会在之前因为灾民缘故,痛骂廉访使,因此见周道全如此清廉爱民,心中自然钦佩。
“就是因为不多见了,他才举步维艰呐!”
李牧叹道:“举世皆浊而我独清,不能随波逐流者,下场一般都不太好。”
张世宏道:“升斗小民,寿不过百,终将老朽,身回大地。出生时便是静悄悄,死后也无人知晓,生时浑浑噩噩,被人操控,死后一塌糊涂,反复雌雄,这与虫豸何异?若是像周夫子这般,走出自己想走的路,那一辈子也就很值得了。”
他之前其实倒也无甚大志,可自从经历过被尸魔差点杀死的事情后,心态发生了极大的变化,由当初的光宗耀祖的想法,变成了为国为民的念头。
李牧诧异的看了张世宏一眼:“张兄能有如此豪情,想来周大人定然十分欣喜。”
张世宏道:“如今天下乱象四起,若能像周大人这般,能治理一地安稳,那已经是功德无量了!”
他对李牧道:“李兄,小弟我能力有限,日后怕是要在清河县久待了,只希望能将清河县治理好,百姓不至于冻饿而死,也不负我读的圣贤文章!”
李牧大拇指一翘:“张兄若有如此想法,便是清河县百姓之福!”
两人返回县城后,张世宏作为县令,继续在县衙处理政务,而李牧则与几个仆人一起商议搬家事宜。
三月后,便是乡试。
李牧要赶赴云州参加科考,这一走,便不会再回来。
清河县毕竟太小,已经不适合他居住,日后的云州府城或者中京帝都,或者别的仙山宝岛,才是李牧真正的栖身之地。
“老爷,您这次去云州,奴婢肯定要跟着随身伺候,家中大小事务,交由孙洪烈处置便是。”
胡芸娘见李牧要走,自然舍不得离开李牧。
便是顾倾城也道:“大哥,我下山历练,居无定所,随遇而安,不如随你去云州见识一下朝廷科考,倒也十分有趣。”
李牧道:“既然如此,那就同去。”
他想了想,道:“让孙洪烈在清河县辅助张世宏便是,待到清河县治理的差不多了,他再去云州找我,继续开办首饰铺子。”
孙洪烈本就是一个读书人,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是做一个老百姓喜欢的好官,现在张世宏手下为官,协助张世宏走访百姓,了解百姓疾苦,处置地方上多年弊病,救了不少人。
如此多年夙愿一朝得偿,心中快活可想而知。
李牧见孙洪烈在这里如鱼得水,因此便准备将他留在清河县,待到清河县被治理的好了,孙洪烈再去找李牧便是。
若是他还想在清河县继续当官的话,李牧也不会拦他,随他折腾就是了。
他将院内众人召集而来,做了一番安排,最后决定,让胡芸娘带着丫鬟钢蛋和几个仆人,沿途伺候自己,而剩下的丫鬟仆人在继续在清河县生活,平日里便由孙洪烈代为管教。
计议已定,李牧便从先前得到的秘宝中取出几根赤阳木和浮空木,拿出两片黑龙的龙鳞,然后以傀儡之术结合纯阳真火,又动用了空间术法,耗费了三四天,方才炼制了一辆马车。
这马车通体赤红,车轴什么的,都是玄铁炼制,车身则是赤阳木打造,而车轮则用的是毒龙的龙鳞炼制而成。
他先前在黑水玄府得到了一条黑龙的龙蜕,被他揭下了几片龙鳞,将龙鳞炼制成了车轮,在赤阳木的车身内部,也镶嵌了龙鳞,比如车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