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自从
他一来是不拜神佛,除了对先祖祭奠时屈膝下跪,平日里完全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纵然有神佛存在,对他来说,那也只是厉害一点的人罢了,不至于令他跪拜。
他不求神拜佛,自然也就没有必要理会这些。
二来是,君子贵在交心,文昌帝君身为如今香火最为旺盛的神仙,平日里必定事务繁忙,李牧也不想多打扰人家。
毕竟他如今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修士,跟文昌帝君没得比,穷人嘛,富亲戚还是少走点,省得让人厌烦。
因此来了一次锦绣山后,便再没有踏足其中。
倒是胡芸娘身为小妖,懂得礼数,每逢初一十五的,便代替李牧前来宫内上香膜拜,以表心意。
每次文昌帝君都会赐下一些礼物,回敬胡芸娘,双方有来有往,关系反倒是拉的挺近。
不过今天就要离开清河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重返清河,甚至一辈子都未必有可能再来锦绣山,李牧于情于理,都得给文昌帝君说上一说。
没想到自己刚进宫门,就看到了文昌帝君和魁星站在门内相迎,李牧顿时大为感动,拱手道:“小弟深夜来访,实属冒昧,没想到两位老哥哥竟然提前来迎,心中着实不安。”
文昌帝君一身白袍,头戴逍遥巾,留着两撇鼠须,白净面皮,此时看来,比上次越发的潇洒过人。
旁边魁星头顶生角,跛脚而立,形如厉鬼,十分凶恶。
见李牧拱手行礼,文昌帝君急忙回礼,笑道:“李兄文气飘动,正是离开清河之兆。
我与二弟商议了一番,便猜你定是要离开清河县,去云州参加乡试。观李兄行事,只要离开清河县,日后便不会再动返回之念。既然如此,李兄若是眼中有我舒文昌,当会前来做客,叙旧辞别。”
他看了旁边魁星一眼,道:“因此我与二弟在这里早早等候,正想着李兄不会再来呢,可巧你就来了。”
魁星道:“说这些作甚?李兄,快快入内,我和大兄为你准备了一桌酒席,今晚我等不醉不归!”
李牧笑道:“只要有好酒,兄弟便是多喝几杯倒也无妨。”
他随着两人进入宫内,再次进入后园中。
园内早就有侍女摆好了酒席,三人分宾主落座,舒文昌道:“李兄,伱前几日在阙月山显露神通,着实吓了兄弟一跳,至今想来,还心有余悸。”
李牧愣道:“阙月山?兄弟上次在阙月山被一个高手抹去了记忆,至今都不知道是谁干的,难道舒兄看到了?”
他看向舒文昌,目光灼灼:“舒兄,你若是知道了,劳烦告知我一下,好歹也让兄弟知道到底被什么人摆了一道。”
舒文昌闻言一愣:“抹去记忆?当今天下,谁敢抹去你的记忆?便是想要抹去你的记忆,怕是也没有谁有这般神通手段呐!”
他是文昌帝君,几千年来,香火一直不衰,便是在天上地下所有正神中,也是数得着的存在,法力神通不逊色大罗金仙。
上次李牧在阙月山大显神威,拳打虚空,与过去未来高手争斗,又目破苍穹,与天帝对了一记,深知拳打须弥,与世尊佛陀也拼了一招,双方不分胜负。
当真是威镇寰宇,力锁虚空,惊动了无数存在。
只是李牧神威浩荡,隔绝了无数目光,使得无人知晓他的具体身份,至今天地人三界,都知道人间出现了一个无名高手。
但这高手到底是谁,却无从得知。
唯独文昌帝君对李牧一直关心有加,对于清河县中李牧闹出的动静,一直都颇为好奇。
他是文脉之主,法力无边,有多少庙宇,就有多少分身,别的庙宇中的分身用来监察当地文运,唯独清河县的分身,却是用来查探李牧。
他自从见到李牧之后,便知道李牧极其不凡,难测其来历,不知其根脚,头升文华紫气,龙行虎步,器宇轩昂,分外与众不同。
因此一直好奇李牧来清河县到底要做什么,同时想要与李牧交个朋友。
李牧这段时间在清河县闹的动静,几乎都没能瞒过他的眼睛,本来区区的空间术法,并不被文昌帝君放在眼中,李牧的些许修为,更是算不得什么。
但前几日,阙月山洞天散发出腐朽气息,明显就是洞天即将崩溃的先兆,因此惊动了文昌帝君,使得他将目光投向了阙月山所在的位置,然后正好看到了李牧忽然间化为无敌强者的情形。
即便是文昌帝君,在感应到李牧散发出来的气息时,也感到浑身颤栗,心中生出难以匹敌的恐惧之情。
那时候的李牧强横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拳打过去未来,连世尊天帝都要让他三分。
虽然后来李牧收敛了气息,隐藏了行迹,一般人不知道他的身份,唯独文昌帝君事先看到了他,因此不曾瞒过他。
文昌帝君不敢监听李牧,却能查探别人,只凭张世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