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
童烈来到酒店内坐下,看向店掌柜的:“给洒家来几个拿手菜,好酒好肉都上来,手脚快点!”
他从怀中摸出一个银锭抛给店小二:“不差你们的钱,做得好了,有赏!”
“好嘞!”
店小二肩膀上搭着白布毛巾,大步来到童烈面前,手脚麻利的将桌椅板凳快速擦拭了一遍:“大爷,您老请坐!”
他为童烈倒了一碗茶水:“小的这就给后厨说一下,为您整治四样菜好不好?我们小店里有炖羊肉、烧鸡、大鹅、还有刚从湖里打出来的大肥鱼,要不一样给您来一份?”
童烈道:“快去,快去!”
店小二急急忙忙去了。
“这位兄台请了!”
童烈刚端起一碗茶喝下,便看到一名白衣男子坐在了自己面前,笑吟吟道:“小弟夏成峰,见过兄台!”
童烈瞪大了铜铃大眼,上下看了这白衣男子一眼,只见这男子白净面皮,手持折扇,腰悬香囊,头上戴巾,一副书生装扮。
他主子李牧便是一介书生,使得童烈对儒家弟子一向不敢大意,见这书生搭话,当即不敢怠慢,点头道:“在下童烈,是个赶大车的,不知夏兄有何见教?”
夏成峰微微一愣:“赶大车的?童兄龙行虎步,器宇轩昂,有岂是久居人下之辈?兄弟有个朋友,乃是铁佛寺的长老,佛法高深,神通无量,被誉为在世罗汉,十分了得。”
他对童烈笑道:“我见兄台与他有缘,不妨去铁佛寺走一趟,拜他为师,也好给你个金身正果!”
童烈哈哈大笑:“金身正果?好小子,骗人骗到你家童爷爷头上来了!”
他猛然伸手向夏成峰抓去:“真是好大的口气!”
夏成峰手中折扇轻轻一动,敲向童烈手背:“童兄何必动粗,有话好好说!”
砰!
他折扇打在童烈手背上,发出一道沉闷的响声,将童烈的手掌打的猛然下沉,本来抓向他脖颈的手掌,却抓向了他的胸口。
“好小子!”
童烈手掌上淡金色的光芒微微一闪,顺势抓住了夏成峰的胸口,将其猛然拎的离地而起:“竟然敢跟你童爷爷动手?”
他将夏成峰拎到自己面前,如拎雏鸡:“老子生平最烦你这种骗子!见一个打一个!”
他掌心内劲吞吐,一股刚猛内力瞬间打入夏成峰的膻中穴中,夏成峰身子一震,本来想要反抗的躯体瞬间没了力气,如同被抽了骨头的蛇一般,软塌塌的挂在童烈手中。
“我家老爷有通天彻地之能,能牵引周天星力,凝聚日月精华,修炼之时,常分润我等,以供修行所用。即便如此,他老人家也不曾说给我们一个正果金身。你何德何能,夸此海口?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么?”
童烈随手将夏成峰扔出:“滚你奶奶的吧!”
砰!
夏成峰身子破空,摔出门外,在地上狠狠打了几个滚,门牙也摔掉了,耳朵也摔破了,鼻血长流。
他从地上踉跄爬起,瞪大了眼睛看向酒店内的童烈:“你等着!这事儿没完。”
他嘴里发狠,右手探入怀中,取出了一根血红色的绳索:“看老子的神仙索……”
童烈双手一按酒桌,桌上一双筷子猛然跳了起来,箭矢一般射向夏成峰。
噗噗!
两根筷子如同两把短匕,插入夏成峰双肩。
夏成峰身子陡然后仰,凌空翻了个筋斗,再落地时,脸色变得煞白,连狠话都不敢说了,弯腰张嘴,叼住了落在地上的红绳,耷拉着两条手臂,转身向远处跑去。
“孬种!”
童烈见状哈哈大笑:“在我面前一招都走不过,也敢出来骗人?现在的骗子,是越来越好当了!”
他大笑之余,心中有点纳闷:“这狗日的伤成这样,竟然还舍不得那根掉落的红绳子,莫非这红绳是一桩宝贝不成?”
但这个念头只是在他脑中一闪而过,并未深思。
酒店众酒客,见童烈如此勇猛,都看的呆了。
店小二颤巍巍的端来一只烧鸡:“大爷,这是您的烧鸡!”
童烈伸手接过,直接下手,将烧鸡撕开,吃的满嘴流油:“这烧鸡味道不错,店家,一会儿给我再包上十只,我好给我家老爷和管家尝尝!”
众人听的好奇,这童烈便如此了得,不知道他口中的老爷和管家,又是什么样的高人。
便在此时,从酒店一角站起来一名红衣女子,这红衣女子,手一晃,取出了一面银镜,对着童烈照了照,笑道:“童烈,看看我是谁?”
童烈闻声扭头,便看到了那女子手中的银镜,只见镜面中冒出一道红光,瞬间打入自己体内,霎时间天旋地转,五感六识被封,浑身血液沸腾,一颗心如同在滚油锅里煎熬,忍不住一声大叫:“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