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处认真做了记录。后来,我遇到了行长,他对我说:“你敢于承担责任,是个实在人,但是你要与那个刘兰划清界限。”
听了行长的话,我心里不断地在忏悔:我辜负了老师亲友同事的好心。浪费了自己的感情。尤其是让人骗了银行三十万是不可宽恕的。
后来,文物盗窃案的首犯刘农与主犯三人,被判了死刑。刘兰,被送到公安机关去关了几个月,刘兰的丈夫被判了三年,我呢,还在不断地为这段经历深深忏悔。
我说:“1993年,刘兰的弟弟刘农被枪决,2004年,刘春兰说她愿意重新与我走到一起,她要我先去海南,她晚半月到海南。我又一次来到这个地方。命运可真会开玩笑,看来,我要将自己的晚年全部寄托在这里了,我在心里念叨:告别了武汉,告别了汉正街,告别了我的亲人,告别了我昨天的所谓辉煌。我单独一人上了长途客车,一起与长途汽车上了粤海号大海船。”
我打开穿越功能,带着任惠、张喜一起通过时光隧道,来到2004年的新港,我看见了中年刘傻子。我喊刘傻猪,他抬头看着我们问:“你们是谁?”我说:“我是刘傻猪,你也是刘傻猪,你是昨天的我,我是今天的你。”
中年刘傻猪说:“老先生,你们是不是科幻看多了,想起穿越来了。不对,你们可能是我父亲的朋友吧,我们一起去吃饭。”我们一起进入一家餐馆,点了五菜一汤,一个青椒肉丝,一个西红柿炒蛋、一个地瓜叶,还有一碗三鲜汤。中年刘傻猪抢着买了单,然后,我们分手了。其实,我们是先分手,然后回到中年刘傻猪身边,隐身了。我们听见中年刘傻猪给当年在报社的学生肖雄打电话,他已经在海南工作了十年。肖雄在电话里讲:“刘老师,你坐出租车到海口城西,海南省农业学校门口,打手机给我,我在农业学校门口接你。”
我们与中年刘傻猪从新港出来,不到一会,一辆出租车灵活地开到中年刘傻猪身边,他上了车。我们隐身进入车内。车子在灯光构建的道路上行驶,大约大半个小时后,车子拐了几道弯,在海南农业学校门口停下,中年刘傻猪付钱刚下车,听见有人喊:“刘老师。”还是那个沙哑又熟悉的声音。一个瘦长个子的青年人向中年刘傻猪迎过来,正是曾经在刘傻猪手下当过记者的肖雄。
中年刘傻猪说了一声:“你今天怎么不愿意到船码头去接我。”肖雄说:“我不知道你是在秀英还是新港。”中年刘傻猪忽然感觉,自己到海南,十分落魄。
肖雄带刘傻猪来到一个二层楼的建筑前,指着二楼说:“我住在楼上。”刘傻猪上楼,站在走道上,大致数了一下,八间房,都是单间。我们隐身跟着肖雄与当年的我——中年刘傻猪进了一间房,房间里没有厨房,没有厕所。肖雄介绍,二层楼的顶头,有两个简易灶台,就是厨房,有两个破旧的小门,打开小门,里面就是厕所。
肖雄的住处,就是一间上十个平方的住房,里面没有电冰箱,没有洗衣机,没有电视,没有空调,只有一张大床,一个小床,一台旧落地扇,“吱吱嘎嘎地”转着。晚上,我看见中年刘傻猪去上厕所,路过一间房屋,里面传出一对夫妻的吵嘴声,听声音好像是为钱在争吵。中年刘傻猪赶快回到房间里睡下,可是,我与任惠、张喜在隐身处看见他翻来覆去的样子,好像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一大早,中年刘傻猪对肖雄说:“房间里没有厨房,没有卫生间不方便,亏你住了这么几年。我还以为你买了房子,怎么还是住在这样的房间里。”肖雄说:“我在一家报社的记者站工作,没有正式编制,工资与广告效益挂钩,所以,手头不宽裕。” 中年刘傻猪忽然有一个感觉,自己像是逃难来的。中年刘傻猪想到这里,对肖雄就没有好气了,说:“肖雄,莫又学当年,让我来吃你的哑巴亏。”
肖雄对中年刘傻猪说:“我手上没有钱交房租了,你替我交两个月的房租。”中年刘傻猪叹了一口气说:“估计你也没有吃饭的钱了,走我们一起去吃饭。”我们到了一家小餐馆,随便点了两个菜,一个人一碗饭,很快就吃完了。
中年傻猪告诉肖雄说,我这一生磨难太多,就是因为我傻得出奇,傻得冒烟。难怪,我从小就被人称为傻猪,小学中学被称为傻猪,下放农村还是被称为傻子,进工厂后,别人也是将我当傻猪看待,就是当了记者编辑,也是凭借一股傻劲在工作,所以,我将傻猪作为笔名,这个名字没有创新,本来,小学时,同学们都叫我刘苕,武汉话的苕,就是傻猪的意思,刘苕就是刘傻猪。肖雄啊,以后,你就称我为傻猪老师吧。肖雄,你给我联系一下徐市长。肖雄说:“对不起,刘老师,我们的湖北老乡徐市长,他说不好给你安排工作,你的学历是大专。虽然你在湖北是著名科普作家,但是,考公务员需要高学历,起码是个硕士,博士更好,否则,用人单位会嫌你年龄大了。”
中年刘傻猪说:“是的,如果是博士,50来岁找工作,还说得过去。我们先去海南日报办的科教导报去应聘吧。”他们住的地方离海南日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