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惠、张喜、沈汉生听了孙坷的话说:“刘傻猪显得傻乎乎的,其实是个奇人,他善于调解矛盾。”林敏说:“是啊,如果不是刘傻猪的调解,我们会闹得你死我活。我少不了挨打,我娘家少不了报复。”孙坷说:“如果不是刘傻猪劝解,我会换门换锁,说不定闹得不可收拾的地步。我让我刘傻猪辛苦了,劝完离婚劝复婚。”
沈汉生开口了:“刘傻猪什么稀奇事情都能够遇到,什么矛盾都能够化解,我记得,有一年,我与刘傻猪一起去旅游,我们乘坐的是绿皮内燃机车,我与他是分开坐的,他靠着窗户,那年代,在火车上可以吸烟,傻猪将烟头从车窗里丢了出去,结果,烟头被风吹灭回到车窗内,正好钻进了对面坐着的一个小伙子的衬衣领内,小伙子正在迷迷糊糊地打瞌睡,被烟头烫醒了,我吓傻了,对方上车时有七八个人,闹起来,我们是吃不消的。可是,刘傻猪马上起身,给对方的小伙子解开衬衣,然后,有矿泉水给对方胸口降温,一个劲地赔礼说好话,化解了一场剑拔弩张的矛盾。”
我说:“我们还是继续听孙坷大哥讲述他的爱情故事吧。”孙坷继续说起来,我又离婚了,新装修的两室一厅显得空荡。夜深人静,想起了我走过的路。我先想起我的第一个妻子——漂亮的女性,我将一个大男人的童贞给了她。可是她奈何不了寂寞,与别人上床,我不能够忍耐。我想起我的第二个老婆——一个能干的女人,我们结婚十年,有共同的孩子,她却在我落难的时候,跟了别人,我无可奈何。我再想起我的第三个爱人——聪明的女人,她在我刚从监狱里出来没有工作一无所有的时候,爱上了我,与我一起奋斗,赢得了今天的一份事业。因为家庭的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有我的臭脾气,又离开了我。现在,我该怎么办。
一天下午,我接到民政局的一个电话,通知我明天晚上六点到一个茶座。我去了,民政局那个留下我名片的干事柳雨来了,她说想给我介绍一个朋友,要对我加深一些了解。我们坐在一起谈起来。我谈了自己的几次婚姻,谈到动情处,我的声音高昂;谈到伤心处,我禁不住落泪了。柳鱼安慰着我,用手抚摩着我的手背,我的心情经过她这一摸,好像轻松了一些。她的声音很好听:“你今年有六十岁,真看不出,你的样子看上去不到五十,我本想将我的姑妈介绍给你,听了你的话,我担心你看不中。”我岔开话题:“你到民政部门有几年了?”
她回答:“有十多年了,我今年38岁。”说完,她低下了头:“我离婚有几年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见了你,我的心动了,当时就找你要了一张名片。”我慌忙地说:“不行,我比你大二十多,你太年轻了,我不能够与你在一起。”她说:“你这样年纪的人有一种成熟的美,再说,年纪大的男人与年纪轻的女人结合的例子很多。”我只好说:“我回去考虑一下吧。”我没有马上松口。越是这样,柳鱼对我的看法越好,她认为我是一个有责任感的男性。
我与柳鱼又见了几次面,她告诉我:“她原来的丈夫是个长途司机,是个酒徒,由于喝酒出了几次事故,算是命大,每次都是受伤住院,没有把自己弄死。这还是次要,尤其是他的作风不好,我不能够忍受。他经常在外地跑,与外地一个女人好上了,还要拿出钱来包养。我对他厌恶极了,与他坚决离了婚。我现在带着一个女儿,很是寂寞,想找一个男人来与我们同舟共济。你这个人除了年龄大一点,什么都好,比方说,你不吸烟、不喝酒,我第一次看到你,对你原来的夫人,是那么礼貌,一口普通话,说得真标准。说起来你不要笑我,看到你高高的个子,听了你那有磁性的声音,我就被你迷住了。还有,我的女儿喜欢画画,她在学校里办墙报。我晓得你是一个画家,三峡旅游船、莲花湖度假村都有你的艺术作品。我想,你与我成家后,可以帮助我的女儿学画画呢。”
我让她到我家里去看看,她当天晚上就没有走,我发现自己喜欢这个年轻的女人。可是我有点害怕了,我与她真结婚了,会不会落到与前面三个女人一样的下场呢。因为我的年纪是一天比一天大,我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长了,神秘感一旦消失,什么怪事都会发生,我们再一次分手很有可能。
以往婚姻基本上都是这样的,开始都不错,中间还可以,但是一到后来,为了一些事情,有的似乎不可原谅,有的似乎可以原谅又没有原谅。于是,离了结,结了又离,我已经六十了,不愿意走以往的老路,不能总以为是自己对,就是不给别人一个忏悔与理解的机会。世界上的事情那里都是一尘不染的呢,问题是污染了能否让人家去洗,再晒晒太阳呢。
是那个在忏悔,是那三个女人还是我自己?我想,应该是我自己了。不然,我是怎样牵着第四个女人——柳鱼的手呢。
孙坷说完,林敏用酸溜溜的口气说:“孙坷,你真是情场老手,还在怀念那个柳鱼吧。下面是不是该我来讲述我们之间的爱情故事。”
我用手指着林敏说:“我傻猪先介绍几句吧,这是林敏大姐,你们不大熟悉,我来介绍吧。孙坷与我认识有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