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童年刘傻猪说:“傻猪,你是不是迷路了。”我不理睬他,却去岗亭问警察:“警察叔叔,这里有个坏人跟着我。”童年刘傻猪这一叫,我赶快跑了,沈汉生笑了:“真是有意思,小刘傻猪说老刘傻猪是人贩子。”任惠说:“汉生,别笑了,刘傻猪兄,你来接着讲吧。”
我当时问:“警察叔叔,汉中路怎么走。”警察叔叔指了一个方向说:“朝哪个方向走人行道,小心过马路。“谢谢警察叔叔。”我问明白了后,开始朝着汉中路方向走,小孩走路肯定没有大人快,走着走着,又迷失了方向,我又去问警察说:“警察叔叔,汉中路朝那个方向。”警察告诉我方向后,我一个人向前走,因为爷爷告诉他,迷路了,可以找警察,陌生人不能够问,否则,就被偷走了。我为了不迷失方向,干脆朝江边走去,我想,汉中路应该是上游方向,顺着江边的路朝着上游方向走,一定可以走回家。走着走着,我满头大汗,我脱掉上衣与长裤子,穿一件衬衣与衬裤,衣服用一根绳子串起来,背在肩头上,不知不觉地走了几个小时,我来到了利济路码头,我看见那里有一捆捆的竹子,我想起来了,爷爷爸爸经常带我来这里看竹子。
我知道汉中路的方向了,离开码头向家的方向走去。这个时候,奶奶在做饭,爷爷正在做木活,那个时候没有手机,家里也没有电话,爸爸妈妈还没有回家,肯定到处找我找不到,着急坏了。因为我是爷爷的心肝宝贝,夏天,爷爷不让爸爸妈妈给我刘傻洗澡,有一天爷爷外出有事情,回家晚了,奶奶给我洗澡了,爷爷不依,照样将我放进洗澡盆里,说是要亲自为我洗澡。
晚上了,家里灯亮了,路灯也亮了,爸爸苦着脸,妈妈回家就痛哭流涕:“刘傻猪不见了,我不想活了。”我突然出现在爸爸妈妈面前,妈妈将我抱在怀里,还在哭泣,以为是在做梦。爸爸问:“刘傻,难道是警察开车将你送回来的。”当爸爸妈妈听说我是自己走回家的。妈妈不信,让爸爸打他,爸爸打了一巴掌,妈妈说:“好疼,我没有做梦,我的宝贝儿子真的回家了。”爷爷警告父亲说:“我就这一个宝贝大孙子,丢了就要你的命,”那个时候,叔叔的儿子还没有出生,我的几个弟弟妹妹也没有出生。
张喜说:“傻猪兄呀,你童年时候的故事真实感人,你记不记得1954年涨大水的事情。”我说:“迷迷糊糊的记忆有。”任惠说:“傻猪毕竟是猪神转世。”我说:“你们打开旅行帽的梦幻开关,我打开傻猪1号的梦幻开关了。”我的眼前,出现了1954年的长江,遇到百年不遇的大水,防水堤拦不住滔天的洪水,当年,我家住的汉中路,街道上的水淹到了窗户高,住在一楼的市民,叫苦不迭,木头衣柜飘了起来,床也在房里晃荡。
任惠叫到:“我的妈呀,这么大的洪水,那个时候,我刚出生,一点印象都没有。”张喜说:“我有三岁,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听我妈妈说,我被送到乡下去了。”沈汉生说:“大家都别说话了,我好像看见刘傻猪睡的摇篮是木头的架子,像小船一样晃荡。”我接着说:“吓得爷爷抱起童年的我。可是,傻得可爱的我,一点都不知道害怕,还在一个劲地笑呵呵的。爷爷抱着我上了楼梯,登上楼上的房间,让我在怀抱里,看见窗外汪洋一片,有木桶、木板等好多东西在水面上漂,我对爷爷说:‘我要到街上去玩。’”
我爷爷一听,就扛着童年的我,在街上一边淌水,一边让我看沿途的水景。所以,这个印象太深了。好多年以后,我对父亲说:“爸爸,我可以想象1954年武汉涨大水的情景,因为,爷爷扛着我在大水淹了两尺深的街道上走。”我的父亲有点诧异,因为,我当年只有两岁,怎么能够记得那场史无前例的洪水呢。我见父亲不相信自己的记忆,就说:“当时,我睡的摇篮飘起来了,是爷爷抱着我上楼,让我在窗口看外面。后来,爷爷扛着我在街上走。”1954年的特大洪水,老人们说过多次,大水几乎淹没了大武汉的每一条马路与街道,我童年居住的街道——汉口的汉中路也有两尺深的大水,童年的我睡的摇篮被浮了起来,那个时候,由于童年的我太小,只能够坐在爷爷的肩膀上,遥看外面的一片汪洋。印象太深了。
我小时候很少挨打,是爷爷不让打。我事后回忆起来,爷爷也亲自打了我一次。我那年的一天下午,我的奶奶躬着腰坐在床上吸烟,我伸出小手,要奶奶将香烟给他,她不肯给刘傻,刘傻就哭闹,奶奶只有将烟头给了我。刘傻学着吸了一口,呛得脸发烧,一个劲地直咳嗽,鼻涕也流出来了。将烟头随地一丢,上床睡午觉了,在梦里发现自己进了一间布满大火的房间,好热,被火烫醒的时候,一看,被子在冒烟,有的地方已经起火了。奶奶吓坏了,一个劲地打,这时候,刘傻爷爷回家了,他大声喊:“是什么东西烧着了。”
然后,爷爷用一桶水将棉被上的火扑灭。爷爷询问起火的原因后,骂了我的奶奶一顿,接着,在我的屁股上狠狠揍了两巴掌,打得我屁股火辣辣的疼,大声哭叫起来。当天晚上,爷爷摸我红肿的屁股,流着眼泪说:“我的好孙儿,爷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