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琮画出现(1 / 2)

“除非,这针扎入时让他二人的心脏立刻破裂了。”程不欺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一根针怎么可能做到呢?”小童看向自己家师父,一脸好奇。

“我自苏杭往上,卞津处听闻一事,万簇细密银针藏于一枚银针之中,射出后四裂,肉眼难以观察。”林净君说完顿了一下,“或许有些夸大,但并非不存在。”

话音刚落,那边晋梁就强硬破开了右少卿几人的阻拦,来到了林净君身前,“我奉刑部尚书之命来取罪犯二人的尸体,若有不服,随我一同去刑部对峙。”

晋梁撕开脸皮说话,断有一副不管不顾的模样,他倒要看看这杨府上下还有谁敢拦他。

“员外郎持尚书之令,我等必不能阻碍刑部办事,今日要拦你的并非是我们大理寺。”林净君悠然自得,看了一眼右少卿,见人没事,才又盯着面露凶相的晋梁。

“不是你们大理寺还能是谁?”晋梁一挥手让随他而来的几人去搬尸体。

林净君拿出了秦越给她的那块刻了他字的玉佩,满不在乎地展示在晋梁眼前,“晋大人可认识这块玉佩?”

“至乐?这……”晋梁只觉这二字十分耳熟,却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这是越王的。”右少卿久浸官场,自然对这些事情更加熟悉一些,知道林净君可能是假借越王之名欲渡过此次麻烦,“不识物的东西,还敢直呼王爷名讳,还不快点还给林少卿,当心越王砍了你的猪脑袋。”

晋梁怕是上辈子就与右少卿结了仇,时不时被他刺一顿,偏偏还奈何不了他,心中已有退意,“谁知你们的玉佩是怎么拿到的……”

“如何得到的,晋大人可去越王府询问,但若是耽误了王爷派给我等的任务,那罪责可就不知落到谁身上了。”林净君收回了玉佩,让程不欺照着刚才的猜测继续验尸。

在林净君眼里,晋梁身上的光晕的颜色几经变换,已然不再起威胁了。直到他一行人走了,右少卿才满头冷汗凑过来。

“林少卿是真得了越王之命吗?”

“并没有。”

听到这句话的右少卿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他不信林净君不知假传皇室之人口信的后果,“若是刑部把尸体带走了,我们大理寺至少还能明哲保身,现如今或得罪了越王,那是想脱罪也不得其法了啊。”

林净君能听出他的意思,要死别拉上大理寺一众人,她也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笑出声,“不必担忧,我从不做冒险之事。”

若堇查清今早之事后便来了杨府,轻功水平之高,足以让任何人都察觉不到他的掠过,猝然听见林净君笑言,差点脚下一滑,假的。

“希望林少卿所言不虚。”右少卿擦掉了额上冷汗,他有意去春风在府上的住处一趟,赶紧让小梅带路。

而小梅手中仍然攥着那把团扇,魂魄游离,竟没反应过来,管家走近拍拍她的脑袋,才将她唤回清明。

小梅一脸歉意,起身引着右少卿与庶从去了春风住处。

“小梅曾居何处?”林净君状似不经意问道。管家没多想便回了,“许是卞津?府上这些事务皆由我操办,当初对她印象也最为深刻,因此她能得尚仪偏爱也并非出我意料。”

小童此时不必跟着程不欺办事,于是站在林净君身边抱着她的大腿,像听故事一样好奇,“为什么啊?”

“或是天意,尚仪成亲当日刚乘上花轿,就被小梅拦了去路,侍从见她身着破烂衣物,本以为是个小叫花子,扔点赏钱就行了。”

“可谁知小梅并未拿了赏钱就走,依旧站在车驾前,这不容易耽误了吉时吗?几个人推搡小梅,她却一头磕在地上,见了血。”

“当时我也在想,哪儿来的小疯子,让大好之日见血。小梅却说了一连串吉言,尚仪并不恼怒,让小梅过去。”

“鼓瑟合鸣,鞭炮喧天。我们并没有听见她二人说了什么,小梅就随着车驾一起来了杨府。路上竟碰见城中几位纨绔骑马踏伤数人后的混乱场面,若不是小梅一通纠缠,意外横生更加麻烦。”

“后来尚仪吩咐我给小梅在府中安排个好活计,一来二去熟悉了些,她才泪眼涟涟和我说起,她是卞津人士,随母亲来京城投奔亲友,途中母亲病重,好不容易赶到了京城却不治身亡。”

“而在卞津有一习俗,与新嫁娘同行几日方可让死去之人心安。”

小童皱着眉头,有些不解,“这也能当真吗?”

“我们并非卞津人士,自是不能理解,可尚仪也是卞津人士,或更能通晓小梅心意一些。”管家长叹一口气,听见了外头动静,回头看见一只小猫,让他万分惊喜。

琮画通体只有黑白二色,看起来比银云圆润了不少,仿佛是不习惯有这么多人在厅房中,逡巡间好似在等主人将它接进去。

管家走过去正欲抱它,却被避开了。小童慢慢靠近它,只见它卧倒在地,任他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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