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校长挺着急,五年级几个学生的书包被偷了!
倒没有值钱的东西,可影响的是接下来的小初升考试。
打从文教主管部门统一小升初考试以后,虽说只考语文和数学,但学校里的学生和城镇里头子弟学校比得可费劲。
两百的总分,至少得考150分才能读初中,180分才能上好的学校。
这个分数线意味着数学一分都不能扣,语文除作文外能扣十几分外,其他也不允许有任何闪失。
公社小学在班上平时都是八十分以上的尖子生在统一小升初考试里头,只考六十分的比比皆是呦。
本来就难得很,结果临到考试还丢了书包,雪上加霜!
“我书包也丢了”牛建国忽然来了一句
大人们一惊,今儿放学没听说啊。
牛建国朝其他小伙伴眨巴眼睛,意思是还想不想进城看比赛。
另外几个孩子迟疑了一下也点点头说是丢了,没敢说。
事态扩大了,徐春娇喊大侄子去村里头转一圈问问。
不出片刻,又弄出来十多个丢了书包,表示没法学习没法写作业的。
荒屋的院子乌压压的站满了人。
老牛家的孩子瞪圆了眼睛瞅着生产队其他社员的小孩。
大家放学都一块回的家,说丢书包的骗鬼呢!
其他小孩也眼神示意老牛家的别管,又不是只有你们能丢书包,他们周六也不想上学,也想进城看热闹!
牛建国和大妞一脸苦兮兮的竖起耳朵听着老太太和黄校长商量,现在立刻跟公社报告,先把基干民兵组织起来搜山!
公社小学一面靠海走不通,贼拎着东西肯定不敢走大马路,只能从山里头走。
那可是正规训练的基干民兵,和普通民兵还不是一个性质。
孩子们都慌了,朝老牛家四个罪魁祸首眨巴眼,叫他们赶紧坦白。
大妞和牛建国装作没看到。
要不是这一群上赶着凑热闹的,奶奶和黄校长怎么可能出动正规民兵,他们不就能借个东风正儿八经的不用上学去玩了么。
两孩子一脸愤慨!
我对同志如春天般温暖,对待敌人秋风扫落叶,因人而异,有的硬硬扫,有的含蓄的扫!
此时此刻,面前这一群坏他们好事的全是敌人!
扫,狠狠的扫!
基干民兵一到场几乎就没有回头路了。
队上孩子掉了那么多书包,甭管自家有没有孩子,好些家长不分男女也跟在基干民兵后头。
这年头一个人可以背八袋磷肥,一袋一百斤起跳,八百斤走而是多里的山路能翻几座山。
一根四五百斤,多到六百斤以上树也不是没有背过,轻轻松松不在话下。
就连不到一米六,体重不过百的女同志都能背着三百多斤的红薯藤走山路。
六十岁的老妪背着一百斤的水去浇菜,而且一挑就是半天。
搜山的队伍全是这么些能耐人
山分片区,每个生产队有自己的片区,日常捡火不能越区,严重的还能打起来。
这会捡柴火的难免要问一句咋的了,一听是找小娃娃的书包连柴火也不捡了,跟着一块满山里头转悠。
热情的已经回生产队摇人了。
先锋生产队的孩子们站在山脚下看着搜山的队伍不断,从星星点点的人头到黑压压的人影,心哇哇凉
老牛家四个孩子转身就朝家里跑,等屁股塞得满满当当回来等挨揍的时候刚好瞧见大人们押着一个男人下山,为首的徐水生和黄校长严厉追问其他书包去哪里了,丧良心的玩意,连小娃娃的东西都偷。
谁都能闻见男人身上淡淡的酒味。
此时人迷离的眼满是惊恐,磕磕巴巴的解释自己是城里人,今儿来乡下钓海鱼,啥也没钓着心里窝火。
他隐隐约约记得确实是拿了几个书包想着不能空手而归,都没打开过,刚才被逮住时人枕着书包睡觉了。
人看着据说是全被偷了书包的一群孩子,艰难咽了咽唾沫,“没没那么多吧”
不用接着往下说了,大人们已经从自家孩子拿心虚的表情里猜到了几分。
牛建国最害怕,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到地上装死,大人一摸发现鼻子没气了吓得赶紧后退,却有更多的人发现这孩子眼睫毛颤啊颤啊的。
牛进仓一蹦老高,三个男社员一块抱一起才把他拉住。
牛进仓挣扎着喊:“我一定要打断他的腿!”
黄水仙趁着丈夫吸引火力的时候从旁边迂回包抄,随手捡的棍子如同战神附体。
只有手能动的牛进仓四处借木棍,扫帚,鸡毛掸子,别人家的晾衣架子递给媳妇。
黄水仙很熟练的切换武器继续打
没有人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