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老干警说得明明白白,就是来逮牛进仓的,走到目的地了凑巧碰见双方斗殴给连带给解决了。
那三白眼颇不服气,被老干警劈头盖脸的训了一顿:“都社会主义了还玩土匪那一套呢。”
人刚才听得差不多了,半劝半是严厉,“哪能不给媳妇治病,做夫妻那都是前世修来的福分,赶紧的回去,好好跟人说说。”
末了又转过头来劝徐春娇,“老同志,咱也不能意气用事啊,什么事都得慢慢谈。”
徐春娇撇嘴,“谈啥啊,不想谈,这次是他们的错还能带那么多人来闹,回头叫别人瞧见了,大事小事都来队上闹一通,我们还过不过日子了。”
老太太理直气壮:“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就算有天大的理,只要想闹着解决绝对没用。”
黄水仙已经迫不及待,“进仓是犯了啥事啊?”
徐春娇看了人一眼,“急什么急,叫别人看了去还以为你男人真干了什么不得了的坏事。”
说罢才慢悠悠的请老干警上荒屋里喝喝茶。
老干警被老牛家迎进了荒屋。
老太太院门一关堵住了外头好奇的眼,喊:“大妞,建国建军,看门,谁都别让进来!”
三孩子齐刷刷靠着门坐门槛边上。
已经朝门口走的狗子迟疑了下,扭头进屋了
外头有人推门。
三个孩子赶紧起来撑着,“不让进!!”
李知青搁外头喊:“是我”
人把社员们给接回来了,听说有干警来找牛进仓就来看看,顺道说一声人今儿不回来,说是在城里头住着,二妞有啥事至少老牛家能有人赶到。
李叔叔也不能进的啊,孩子们使出吃奶的力道把门往回推。
大人力气大,三个孩子只顾着埋头推,李知青借着巧劲‘哧溜’一下从门缝里钻了进来,站后头喊几个孩子关上门。
孩子们拍着心窝子说‘好险好险’,一回头,那惊吓过度的嚎声都把屋里大人惊动了,老干警冲出来时都拿的配枪!
好不容易又坐回屋里头。
这会刚开了个头,老干警继续说:“牛进仓同志参与偷电漏电,这是供电局的同志,人家来调查。”
“不可能”徐春娇老笃定,“肯定是哪出了错,保不齐是撞了人名呢?”
黄水仙搁一边死命的点头。
老干警也不恼,“同志,查清楚了,我跟你担保不会有错,就是你那大儿子。”
老牛家所有人的心刹那间沉到了膀胱!!
徐春娇变了脸色,“狗东西!”
老干警三言两语给说清楚。
供电局这一两个月发现电表数不对,大部分少得很明显。
这用户住地儿都是多少年没有挪窝的,怎么以前用这么多,冷不丁少了那么多,还有的一分钱电费都没有。
供电局的人上门看了,大晚上小电灯开着呢,不可能没电啊。
人家上门一交涉就都明白了,都是跟海鲜饭店经理学的偷电技术。
“啊!打死算了!”徐春娇声音高了八度。
“老同志,咱先不动气”老干警压了压手势,“但是我们也查明白了,牛进仓同志没盈利,也没亲自动手,纯粹就是口头教的,人家回去自个摸索明白了。”
旁边供电局的男同志点了点头,从公文包里头拿出一沓信纸说:“所里头研究出了个方案,一共是七十户偷了电的,他负责把所有电路改回来,事也就翻篇了。”
老牛家都惊呆了。
刚开业也没有多久,这得多碎嘴子才能有一百七十户啊,这不还得包那些动手能力差没偷成电的啊。
徐春娇起身说走走走,她跟着一块进城逮人去,不乐意就当场打死。
另外三个干警去的生产队比较远,虽说有自行车,但包括调查来回肯定也得两三个小时。
老干警寻思家属做思想工作也好,还劝了老太太几句,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打死不至于,铁镐可以不用带。
老牛家里人微微放松了些。
黄水仙已经去推自行车等着载老太太,那进城必然是她跟婆婆一块去合理。
牛进棚也要去,让老干警给捎带上。
秦淑芬还压低了声音叫妯娌放心,等会她就去找姑子,问问姑爷可认识啥人,再说婆婆也不是吃素的,别忘记那天那位一家子可来吃席了。
黄水仙焦心的点点头,等老太太坐稳当了喊了一声‘走’立马就开蹬,一秒钟都等不了。
她脑子里全奔着惨了惨了,要家破人亡了去的,脚下生风愣是没停歇过,那老干警都没追上。
徐春娇温声提醒过几句慢点。
那风呼呼的都快出拉皮效果不说,要是卡个石头车仰人翻,肯定是头破血流的下场。
讲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