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一想到之前秦贵妃差点中风的样子,不由有些后怕。
只能坐直身子闭上双眼,努力压抑着自己心头的怒火,让自己镇定下来。
许久后,皇帝才缓缓睁开浑浊的双眼,冷冷地盯着花似锦看。
“花似锦,你好大的胆子!”
花似锦有些迷茫,作为一个实事求是、追求公平正义的人,自然是直接开口一个直球丢了过去。
“对啊,胆子确实不小,不然也不敢冲喜。换成胆子小的,也救不活战王和那日突然昏迷的秦贵妃,可见胆子大也有胆子大的好处。”
皇帝都快被气成震动模式了,可还是没忍住再度哐哐拍桌。
“桌子可真是遭了大罪了,忒可怜。”
皇帝嗓门儿猛然拔高,“花似锦,你刚刚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花似锦忙摇头,知道有些话不能明目张胆说。
自己不过是嘴快了些,幸好声音不大,只是小声嘟囔。
“回父皇的话,儿媳没种,没那功能。”
要不是场合不对,封居胥和担忧不已的皇后都要笑喷了。
皇帝也不想和花似锦扯嘴皮子功夫了,花似锦这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顺着她话都能唠出京城去!
“说!为何要对朕的女人动手?你不知道随便推人下水是会闹出人命的吗?心思竟如此歹毒!”
花似锦眼神若有似无地飘向再次出现在这里的秦贵妃,还真是长记性了,知道当个哑巴了。
可花似锦还在发散思维,默默吐槽,再怎么心思歹毒也歹毒不过这位秦贵妃呀。
“说话!哑巴了不成?”
花似锦愣神的功夫,皇帝又暴怒了。
花似锦心中再次吐槽,让听到她心声的封居胥紧绷的嘴角都有了裂开的迹象——
心急吃不到热豆腐不知道?常言道皇帝不急太监急,也不知道皇帝急了能不能加速急死太监。
说她花似锦哑巴了,咋不看看他自己是不是眼瞎心盲了?
可吐槽归吐槽,该说话的时候还是要说话的。
于是,花似锦十分云淡风轻地开口,语气平淡,如同在闲聊今日天气挺好一样。
“回父皇的话,儿媳在想如何开口能对您的伤害降到最低。”
皇帝疑惑,就见花似锦看向跪在地上的贵人,又唉声叹气地继续说。
“父皇您可得坐稳了,俗话说要想过得去,头上带点绿。您是九五之尊,那绿定然是水头极佳的帝王绿。”
“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这位贵人和侍卫偷情,被儿媳撞见了,她就一个不小心自己跳进千鲤池了。”
“可能是为了栽赃嫁祸吧,便说是儿媳将她推进千鲤池的。唉,这锅儿媳背的真冤。”
跪在地上的落汤鸡贵人都懵了,这战王妃怎么还反造谣呢?
落汤鸡贵人没回过神来,秦贵妃见皇帝那越来越深沉的神色,忙出言提醒。
“胡说八道!什么都是战王妃你一个人说,谁知道你是不是撒谎!”
落汤鸡贵人终于回过神来,急忙开口辩解。
“回陛下,战王妃是在污蔑妾,妾什么都没做呀!不知为何战王妃将妾推进千鲤池中,还要撒谎!还请陛下还妾一个公道啊!”
花似锦看了一眼秦贵妃,又看了一眼落汤鸡贵人,不由笑出了声。
“是非曲直自有父皇和母后决断,这件事与秦贵妃无关,不知秦贵妃为何贸然开口。还是说,秦贵妃是知道今日所发生之事?”
“正如同秦贵妃所说,不能什么都是本王妃一个人说了算。那秦贵妃如今不分青红皂白地偏帮这位贵人,不知是哪来的道理?”
说完这话后,直视着神色冰冷的皇帝。
“儿媳也请父皇做主,还儿媳一个公道。”
花似锦说完这话后,还不忘了从袖口拽出来两个荷包捧在手掌心里。
“儿媳说的话是不是真的,父皇看过他们的信物便可知。相信父皇英明神武,自有自己的判断力,不必别人多说。”
皇帝看了一眼一旁的太监,示意他将东西拿过去。
秦贵妃见状不由眼皮狠狠一跳,总觉得事态的发展方向不对劲了。
皇帝就着太监的手眯眼看两个荷包,上面的绣品果然是一对儿不说,连大小都是差不多的。
皇帝哪里知道,这两个荷包并不是落汤鸡贵人的,而是左相府上次着火的时候,放火且搜刮左相府的战王府侍卫给花似锦的。
花似锦自己不会刺绣,便想着看能不能学一学打发时间,研究一下旁人的技巧。
却没想到随身带了两个,今日就派上用场了。
而花似锦没想到的是,随手带的这两个荷包,竟然是马氏身边的嬷嬷绣好的,用来假装是花若嫣绣给二皇子的。
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