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府里面终于有人出现了,只是出来的人比起追风,表现得更惊恐。
花似锦冷笑一声,指了指出来的人,声音也冷了几分。
“不想另一只眼睛也瞎掉就赶紧去传话,告诉你们家左相,本王妃过来取本王妃的东西,让他速速准备好。不然的话,本王妃不介意找收夜香的人给他洗干净脖子。”
追风认出来了,上次自家王妃一个飞钗搞瞎一只眼的就是面前这位。
要不说熟人好办事儿呢,瞧瞧这独眼小厮跑多快,传话多积极!
很快,花为良带着怒意过来了,气急败坏的声音隔着大老远就让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整个左相府都是本相的,和她一个出嫁女有什么关系!胆大包天,真以为成了战王妃就了不得了?敢回娘家闹!”
骂骂咧咧的声音戛然而止,封居胥似笑非笑地看向花为良。
“左相,胆子挺大。”
花为良忙跪在地上给封居胥行礼,又连说不敢。
哪怕是秦贵妃所出的二皇子来相府,左相都会端着架子作个揖就算行礼了。
可这位战王殿下,他着实不敢那么大胆。
毕竟二皇子只是个光头皇子,没有爵位也没有封号。
左相是朝堂重臣,端着点架子也没什么要紧。
可他再怎么给自己脸上贴金,也不敢在封居胥面前蹦跶,谁让封居胥是皇后所出嫡子不说,手里还有兵权呢?
花似锦笑着站在封居胥身边,慢吞吞地开了口。
“左相这话有意思了,不敢得罪战王殿下,却敢得罪战王妃。不将本王妃放在眼中,是要和皇室作对吗?”
“左相莫要忘了,本王妃是皇室宗妇,是战王妃,不是你左相府任人欺辱的可怜虫了。”
“上次送到战王府门口的嫁妆不够,体谅你府上事多,本王妃请王爷陪着走一趟,亲自来取。”
“哦对了,舅舅们带着母亲的嫁妆单子一块儿过来了。毕竟律法严明,母亲去世后,嫁妆完全交由儿女支配。”
“如今大哥二哥不在府中,本王妃这个亲生女儿就都带走了。等两位哥哥回京,我们兄妹三人再细分。”
“想来左相大人是要脸的,应该不会做出用先夫人的嫁妆补贴其她女人所出子女的事情。”
花为良哪里舍得,咬牙切齿。
“你母亲之前已经被贬为妾室了,哪里还有什么嫁妆?那些嫁妆都已经被你母亲花掉了,没有了!”
花似锦再度冷笑出声,“母亲的嫁妆有田产地契商铺,可以源源不断的产出。本王妃已经查过了,这些年来没有任何极端气候。”
“来之前也派人在各个当铺查过了,没有花家典当抵押的记录。花为良,想赖账?”
花为良愤怒地瞪向花似锦,却在接触到对方更加冰冷的眼神后狠狠打了个哆嗦。
“这些本相从不过问,一直都是马氏在打理。如今她已经不在了,后院没人管。”
花似锦笑了,“这不是巧了吗?本王妃最近执掌战王府中馈,很多东西都不懂。正好,拿左相府练手了。”
转身看向身后的一群人,粲然一笑。
“本王妃知道左相府的账房在哪儿,也知道左相府的库房在哪儿。想来左相府特殊材质加固的账房和库房都是完好无损的,刚好可以去清点一番。”
封居胥颔首,出声给自家王妃撑腰。
“你们保护好王妃,王妃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不要忘了你们的身份。”
“虽说这里是左相府,但你们都是战王府的侍卫,都是有军功在身的光荣退伍将士!”
花为良很生气,战王怎么能如此不讲道理,这是他的府邸!
却不想,花似锦笑着拿出一张房契,在花为良眼前晃了晃。
“本王妃没记错的话,这左相府的宅子也是母亲的陪嫁之一。也幸好母亲留了个心眼儿,将这房契留在了夏家。”
花为良瞳孔一缩,难怪自己找了这么多年也没找到左相府的房契。还以为是搬家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或是被夏氏给收起来了。
却不想这房契竟是在夏家人手中,如今在花似锦手里!
可他哪里知道,这是封居胥安排人放火的时候在马氏的宝贝盒子里翻到顺走的呢?
“现在是本王妃要盘查家中资产,左相借住在本王妃的私宅里这么多年,真当是你自己的了?”
“既然左相这么不待见本王妃,等本王妃清点清楚后,带着你的女人和孩子们,从这里滚出去。”
“以后这里便是夏宅,不再是左相府。对了,将本王妃母亲去世至今的房租交一下,也不多要你的。一口价十万两白银,银子直接交给夏家几位舅舅就行。”
夏家三舅哈哈大笑,“对,银子直接给我就行,一会儿检查一下房屋受损情况,坏了照价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