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秉文曾经听人说过,这个世界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有的人负责演戏,有的人负责看戏。
曾几何时,他一直坚定不移地认为他是看戏的那类人。
谁知随着陆林琳对他生活的干预,他发现他的生活越来越戏剧化。
就比如现在,他赤裸着身体躺在床上,和陆君乾四目相对。
大脑告诉他,这个时候应该在第一时间向来人呼救,可现实却是他尽最大努力,默默地并紧了双腿。
诡异的氛围遍布在整个房间内,陆君乾深吸一口气,出口阻拦准备进来的几人。
陆君乾直视宋秉文的眼睛,尽量不去看他裸露的地方。
“宋秉文?”
宋秉文点了点头。
陆君乾挑了下眉,忍不住调侃道。
“兄弟,遛鸟玩呢?”
宋秉文瞬间无地自容。
虽然两人均是同性,但以这副样子落入外人眼中,他难免会觉得有些难堪。
他闭了闭眼,努力放宽心态。
大不了就当是在和好兄弟在澡堂赤裸相遇,他看向陆君乾,释放着善意。
“请问你是?”
陆君乾克制着笑意,压平嘴角回答道。
“我叫陆君乾,我妹妹是陆林琳。”
听到熟悉的名字,宋秉文感动得险些落泪。
这肯定是自家老妈联系不上自己,这才去找了陆林琳。
陆君乾看着被绑成‘大’字型的宋秉文,真诚问道。
“你知不知道钥匙在哪里?”
宋秉文摇了摇头:“不知道。”
陆君乾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难怪他妈的电话会打到小妹那去,他这个脑子还不如猪。
盛雪是他的前女友,都有这么便利的条件了,这人就不能说说好话,哄哄人家,哄高兴了事情不就解决了?
能动脑子解决的事情,现在如此兴师动众不说,还把他自己变成了遛鸟观赏物。
思及此处,陆君乾略带好奇地问道。
“你被绑成这样,怎么解决生理问题?”
这个问题过于突兀,陆君乾又赶忙找补了一句。
“你有没有可能在行动过程中,猜到盛雪藏钥匙的地点?”
只见宋秉文苦笑了一声,难掩尴尬的说道。
“这几天我从没下过床,每天约莫是晚上的时候,她会带着尿壶过来。”
陆君乾咂咂嘴,这可不太好搞。
他低头扯了扯绑住宋秉文的铁链,研究着如何才能打开它。
别的不说,最起码打开之后,宋秉文可以自己把衣服穿好,不用到处遛鸟了。
至于帮他提裤子这件事,陆君乾想都没想过。
“陆少,目标任务进入小区了,预计再有五分钟就能到家。”
一道粗狂的男声自门外传来,宋秉文瞬间慌乱,四肢用力地拉扯铁链,似乎想用蛮力将其破坏。
“丁零当啷”的声音传入陆君乾耳中,他不耐烦皱紧眉头。
“好了好了,你先别着急。”
说完,陆君乾回身冲着卧室外喊道。
“李队,你让兄弟们先离开,别打草惊蛇。”
李队应了一声,让屋里的几个兄弟离开了房间,自己则寻觅到了一处藏身之地,同陆君乾知会一声后,便安静如鸡,藏了起来。
陆君乾环视四周,将视线锁定在了衣柜上。
与此同时,开锁声响起,陆君乾毫不犹豫开门钻了进去,衣柜门关闭的瞬间,防盗门被推开。
盛雪脸上挂着笑容走了进来。
虽然她被前同事宰了一笔,但是她成功地拿到了她想要的。
“秉文,我回来了。”
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应,可盛雪并不会介意这么多,这两日她已经习惯了宋秉文的沉默寡言。
盛雪走到宋秉文身前,当着他的面从包里拿出一袋白色粉末。
“秉文,虽然你不行,但据说只要吃了这个药,男人就能够生龙活虎。”
宋秉文瞪大了双眼看向面前的这个疯女人,她到底想做什么!
“盛雪!”宋秉文怒火中烧,他紧盯着盛雪的双眼,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行!”
盛雪不知道,但他可是知道的,这屋里还有别人!
他怎么能让盛雪满口胡言的诋毁他。
对于宋秉文的垂死挣扎,盛雪全完不放在眼里,她端起床头的温水,将这白色粉末尽数倒入。
“行,你最行了。”
“等下你把这个水喝了,你能更行。”
敷衍的言语让宋秉文在于无法接受,他先是当着陆林琳的哥哥面前遛鸟,现在又被当面说不行,直到现在盛雪居然还准备了药。